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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就守着这个破旧的土地庙,幻想着有一天他的父母会回来把他接走,结果这一等就是七年,时至今日,他对父母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,但是渐渐的,随着这些年的守候,他却已然把这个土地庙当成了自己的家,一个人守护着这并不属于自己的家。
哦,不!
不是一个人,确切的说还有一个!
穆阳的声音刚落,就只见从那已经不知道落了多少灰的土地爷神像后面,一个头发凌乱,衣衫不整,满身酒气,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的老头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。
别误会,这个糟老头可不是穆阳的爷爷,也不是他那狠心抛弃他的父亲,这老头可以说和穆阳没有半毛钱的关系。
只是在穆阳六岁时的一天,他在街上走着,这个老头突然倒在了他的面前,还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,他一时心善就将这个老头给驮了回来,结果这个老头就此赖上他了,说什么都不走了,看他那副可怜的模样,穆阳实在不忍心,就把他收留了下来,从此他们二人就相依为命,因为老头子的脑子有点不够用,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,再加上他经常为老不尊,所以穆阳就“亲切”的称呼他为“老不死”。
老不死看见穆阳的回归,兴奋的吹了一声口哨,“呦!你还能活着回来啊?不容易,不容易!我都准备去给你收尸了呢!”
穆阳斜眼瞪了这个老头一眼,整理着他身上的这身并不是很合身的道袍,这可是他的命根子,养家糊口就全靠这身道袍了,他叹了口气对老不死说道:“唉,谁叫我打过不他呢?你以为真正的血光之灾是那么好遇的?不过,真的遇不见,假的还是可以的,我只好用狗血和胶水混在一起,然后淋到他的头上了。
这样,他不是就既见了血,还得把头发给剃光吗?血、光,这不就都有了?谁知道他竟然还不领情?”
“废话,这样的血光之灾,他要能领情就怪了!”老不死的扶着土地神的祭台醉醺醺的说道。
穆阳没好气的怒怼道:“这还不都是因为你?要不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,我能成现在这副鬼样子?”
老不死的举起酒瓶喝了口酒然后摇了摇头,“非也非也,我可没让你去干那么缺德冒烟的事情,我只是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而已,最终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想的。”
“哦?是吗?”穆阳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下,眼睛一眯,嘴角上挑,笑眯眯的看着老不死。
老不死被穆阳这笑里藏刀的眼神给吓得连忙后退几步,双臂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手里的酒瓶,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别……别过来……”
穆阳微微一笑,从嘴唇里平静的说道:“从今天起,一个月不准喝酒。”
老不死一听这话,立马什么都顾不上了,上前一把就抱住穆阳的大腿,放声干嚎道:“阳阳,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,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,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,是我,是我,全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