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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,身边既有画楼这样忠心不二的侍卫,也有棠安这般忠奸难辨的管家。
啧啧,还是自己孤身一人来得轻松啊。
顿了一会儿,外面没了声音,她才伸手开门,“你们再吵一会儿,就能给你你家王爷准备后事了。”
这两个人都身怀绝技,牧野槿才不相信他们没发现自己,主动开口打破尴尬。
“你……”画楼不善言辞,又接连被两个人气到,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冷哼道,“还不一定谁比谁先死呢!”
说罢,他又重重撞了一下牧野槿,高傲地走进去。
他这一下可不轻,牧野槿瞬间痛到五官扭曲,弯腰靠在门框上,才勉强支撑住身体。
混蛋!这笔账不还给你姑奶奶就不信牧野!
“姑娘可要找个大夫?”看着她扭曲的脸,棠安也跟着倒吸凉气,小心问道。
“大夫就不用了,找个会包扎的丫鬟就行。”这么痛应该是伤口裂开了,必须尽快处理。
“这……”棠安犹豫地思索,大夫还挺好找,但是这丫鬟……
“你别告诉我,偌大郡王府,连个能动的丫鬟都没有?”牧野槿瞪大眼睛,看傻子似的看着棠安。
就是再寒酸的王爷,也得有两个丫鬟吧,沈清野是寒碜到了什么地步,连一个丫鬟都没有?
“王爷不喜女人近身,所以府上伺候的都是男子。”被她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,棠安拱手道,“我这就去给姑娘找人,姑娘放心!”
这厢话音刚落,屋里陡然传来一阵惊呼:“王爷!您怎么吐血了?”
“不可能。”牧野槿一口回绝,比棠安更先冲了进去。
床边,画楼颤颤巍巍地捏着帕子,擦掉沈清野嘴边的血迹。
“本王没被毒死,也被你吓死了。”将将醒过来,沈清野还虚弱着,“药株呢?”
“回王爷,王妃给您治病之前,我已经将药株收起来了。”棠安一开口,沈清野的面色微怔,没想到是牧野槿救了自己。
“她人呢?”若是还在这儿,那方才的话……当着别人的面说那些话,纵使沈清野心无愧疚,也稍稍变了神色。
“我在这儿。”牧野槿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,忍不住冷笑。
她先前还觉得此人温柔儒雅,原来也是个扮猪吃虎的角色。
但牧野槿明白,那么重要的东西,只有王府的人收着他才放心。
毕竟是王爷,要说对她有多信任,那也是绝无可能的。
“你记得找个大夫,我先去休息了。”忍着痛,牧野槿转身要走。
“画楼,送她去月漪园。”沈清野开口吩咐,画楼叫了一声,拗不过王爷,只能扶牧野槿离开。
挣扎间,牧野槿左手袖口蹭了上去,露出一道暗红的伤痕。
棠安看在眼里,陡然一惊,莫非王爷嘴边的血是她的?
他正思索要不要把此事告诉王爷,门口突然噼里啪啦一阵响,接着便传来一声惨叫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