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人的?”夏爷爷无奈地问夏堇渝。
夏堇渝的初恋是张洋,那会他和张洋不常常见面。因为张洋工作的原因,偶尔见面也是在外地,他假借出差的名义去的,所以爷爷发现不了。
可白一凡不一样…白一凡在军区工作。前几天自己还在那里闹过。爷爷是那里的元老,难免会有几个熟人…这一来二去,自然都知道了。
“一直都是这样的。”夏堇渝老实地回答,这下,跟爷爷坦白算是和母亲坦白了。他也松了一口气,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怕被发现了。
“你真是不成器…”夏爷爷无奈地看着夏堇渝,不知道怎么做才好。夏爷爷的眼神看来就像在表达:自己好不容易种大的白菜,结果被猪给拱了。
“爷爷…”夏堇渝坚定的眼神对上爷爷的视线。虽然爷爷对他严格,平时管教也严了一点…可他毕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孙子…万万是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的…
“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教育过你什么?”爷爷语重心长地对夏堇渝问道。小刘心里讪讪道:姜还是老的辣。这个老头,竟然比首长还要凶。
“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,先治其国;欲治其国者,先齐其家;欲齐其家者,先修其身;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;欲正其心者,先诚其意;欲诚其意者,先致其知,致知在格物。物格而后知至,知至而后意诚,意诚而后心正,心正而后身修,身修而后家齐,家齐而后国治,国治而后天下平。”
夏堇渝很熟练地对爷爷说道。听完这段话,爷爷的脸上终于算是柔和了一点。
“既然知道,为什么做到一半就走上歧途了?”爷爷盯着夏堇渝问道。希望夏堇渝可以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,这样他也就不再要求什么了。
“用爷爷最欣赏的一句诗来作答:既替余以蕙纕兮,又申之以揽茝;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!”
夏堇渝知道爷爷是一个非常文学性的人,最喜欢研究古文,也颇是喜欢这些东西,所以对爷爷该说什么话,他也有把握。
夏堇渝一字一句说完。小刘在一旁愣了,果然我大中华文化博大精深,他是一点也听不懂这爷两在打什么哑谜。
“当真是大了,嘴上功夫也越来越厉害了。”夏爷爷表面虽然愤怒,心里却是欣慰的。欣慰的是,不枉他平时培养这个孙子。也算有点成就。愤怒的是,他现在作对的,正是自己。
“爷爷,堇渝不敢。事到如今,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,不用堇渝说明,爷爷心里也一清二楚!又何必逼堇渝呢!”
夏堇渝的眼神很坚定,这是他在向爷爷表明自己的决心…如果爷爷依旧不同意他和白一凡的事,他就也去当兵,而且到白一凡手下去。
天天看着白一凡。天天黏着白一凡,那样何尝不是一种幸福。总比在这里空担心来得好过一万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