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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她是萧太太,她能赎自己,只要绑匪不动他,她愿意出双倍的钱。
绑匪大笑不止,说云市只知被萧靳寒宠上天的苏锦绣,哪里冒出个萧太太。
是啊,别人都不知道,甚至连萧靳寒也忘了。
针扎进血管的时候她想,她会等萧靳寒的。
被虐打的时候她想,她会等到萧靳寒的。
事实上,最终她也的确等到了他。
等到他在爆炸发生时,毫无犹豫地将苏锦绣推出火场。
等到他在歹徒的尖刀下,斩钉截铁地保护苏锦绣。
可为什么呢?
明明说娶她的是他,为什么放弃她的也是他。
他们是隐婚,他们的婚礼也不过只是在南家吃了一顿家常便饭。
但说到底,她是他的妻子,她是他的丈夫不是吗?
南晚意摸着心口,恍惚地想,当时的她一定很疼,但是现在没有疼痛,什么也没有了。
护士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南晚意的神情,半响才犹豫着开口。
“萧太太,您千万别多想,萧先生很在意您的,他每天都会到医院来看您,只是每次来都是深夜,您已经睡了,他怕打扰您休息,所以才没有叫醒您。”
南晚意微微摇头,脸上扬起让她放宽心的笑意。
——我没有多想,你放心。
在不在意她都不需要了。
她现在只想尽快好起来,这样就能从这场无爱的婚姻中解脱。
一个月后,南晚意已经能够说出简单的话,只是听力依旧没有起色,但她已经很满足了。
周五,陆向阳的车准时到了萧氏医院的消防通道外,忐忑地看着紧急出口,握着方向盘的手满是汗意。
直到穿着一身白大褂,带着口罩的女医生走出来,再稳稳当当地坐上他的车,他才松了口气。
油门一踩疾驰而去,甩了私人医院十几公里,南晚意才摘下口罩,绷直的背陡然放松下来。
“谢谢你,向阳。”
“你我之间,不用说谢。”
她的目光在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之上,想着很快就能和父母团聚,有些慌乱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些。
她这段时间仔细想过,萧氏在云市只手遮天,就算走离婚诉讼,萧靳寒也能想到办法拖延。
与其这样,不如她先出国,随后再委托律师走流程,也免得和他两看生厌,还要忍耐苏锦绣三天两头的哭惨的戏码。
爸妈那边可以先瞒着,沐晨一向是站在她这边的,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。
南氏和萧氏在生意上互有关联,理智如萧靳寒,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影响公司,南氏依旧会正常运转。
左思右想,这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。
马不停蹄地到了机场,两人一起排队等待办理值机。
看着冲上云霄的飞机,陆向阳攥紧的手也些许放松。
他已经把南晚意的资料发给了导师,导师对治疗听力损伤有很多年的经验,同时他师兄是神经科方面的权威,由他来主导南晚意的催眠治疗是再好不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