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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悲哀的祈求声,哭声交织在一起,我从震惊中缓过来,立马给她打了个电话。
此刻,所有的安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。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生死相隔。这样重的打击,什么样的话语都显得无奈苍白,难以平复她心中的哀伤。
张了张嘴,我只好说:哭出来吧,痛痛快快地哭一场,然后带着亲人的爱,平安幸福地活着。
她一直哭着重复:以后该怎么办,以后我该怎么办…
等她情绪好了一些后,她边抽泣边说她要挂电话了,她的妈妈还跪在医院走廊上,亲戚正从老家赶过来。
闺蜜哭着说,以后她妈妈只有她了。
我心疼此刻好像突然长大了的闺蜜,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,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,我的手机不会静音。
结束通话后,我坐在桌前发呆,心绪不宁。今晚发生的事巧合得就像噩梦一样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不放心的我又给闺蜜发消息,让她有事一定打电话。
快过了凌晨时,闺蜜的消息才来,她在车上,要先把她父亲的遗体运回家中办丧。
我稍稍安下心来,夜晚临睡前,听着窗外依稀的的蝉声,我还祈祷希望今夜无梦。
熟睡中,一直有一道女声在喊我的名字。
空洞,急切。
仿佛贴着我的耳边在喊我。
是谁?
黑暗中,一张干枯布满沟壑,尖牙裸露的脸突然出现。
我猛地一睁眼,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,砰砰,砰砰。
我咽了咽唾沫,轻轻侧过身,被褥的摩擦声细微不可闻。
一团黑影在纱窗外,我余光瞥见,几乎要惊叫出声。
是阳台的衣服掉下来而已。
此刻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丝苍白的亮光。
是我的手机屏幕亮着。
闺蜜打过电话给我,可为什么我接不到?我睡眠一直很浅,手机铃声不可能闹不醒我。
万籁俱静,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蝉声已经消失不见了。我看着屏幕上的未接电话出神。
就在这时,咔啦一声,我的房门把手开了…
细微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更能牵动我的心神。
不知不觉,我的呼吸都沉重了,在黑暗中,仿佛有东西在窥伺着我。
等了很久我都不敢回头。
坐在床上坐到脊椎酸疼,手心的冷汗出了又干。
什么都没发生。
我放下攥了很久的手机,做好心理准备,慢慢保持侧身的姿势重新躺下。
当我的侧脸挨上余温散去的枕头时,我心里的恐惧似乎也渐渐融化在柔软之中。
我抑制住紧张,准备在被窝里悄悄报警。
这段时间临近佳节,小偷也越发肆无忌惮,前段时间隔壁小区就有一户人家失窃,虽然人没事,但还是吓得够呛。
当我听到房门响动,第一个反应就是,有贼。
无奈之下,装成发呆梦游,放松贼的警惕,伺机报警是我唯一能想到的。
当然我更加理想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