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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名声那么差,还有人愿意,真是瞎了眼。我闺女比叶小花强一百倍……”
回去后,叶清然乐颠颠地拿了钱去孙寡妇家买东西,又嘱咐楚谚:“你好好躺着,再敢起来我真的打人了。你吃我的药,也能换钱呢!病情反复还要费药材。”
楚谚躺在床上“嗯”了声,却在叶清然要迈出门的时候喊住了她:“刚才在山上你怎么发现我的?”
从前他进出王公贵族防备森严的府邸,如履平地,眼下即使受腿伤所限,也不该被她一个弱女子发现。
叶清然狡黠一笑,指着自己小巧的翘鼻道:“我是狐狸精呗,鼻子好用,老早就闻出了你身上的气味。”
说完,她笑嘻嘻地推门出去。
楚谚看着她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孙寡妇收了钱,不坑人,果真给叶清然抓了一只足有五六斤的大公鸡,选的鸡蛋个头也都很大。
叶清然兴冲冲地拎着用草绳绑了腿的公鸡回家。
她把鸡扔到一边,捋起袖子,开始烧热水准备杀鸡拔毛。
好久没吃过鸡肉了,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。
看到楚谚正透过门往外看,她笑着道:“等我给你露两手。”
鸡肉炖蘑菇,麻辣鸡翅凤爪,哎呦喂,不能想了,口水都要流出来了……
水烧开了,叶清然一手拿着大菜刀,一手捏着鸡脖子,喃喃道:“早死早超生,别动,给你个痛快!”
一刀下去,公鸡挣命地扑棱着翅膀,叶清然把菜刀扔到一边,用膝盖压住它的身子,用手举着碗把鸡血接住。
如此手脚并用之下,公鸡终于断了气。
她把鸡扔到木盆里,用瓢舀了热水浇在鸡身上,然后熟练地拔着鸡毛。
楚谚忍不住想,她真是人们口中的狐狸精吗?即使只是丫鬟,大户人家主子身边得力的丫鬟,也不会做这些事情。
而叶清然,分明不是第一次做了。
叶清然很快处理好了鸡,把鸡翅、鸡爪和鸡脖子剁下来做麻辣菜,取了鸡胸肉包了饺子,把剩下的鸡腿鸡架都炖了蘑菇。
饺子不多,面袋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碗白面,她狠狠心和着鸡蛋和葱花烙了饼。
“开饭喽!”叶清然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床前,拖过来两把破椅子堆在前面做餐桌。
主食两人是一样的,但是楚谚看到自己面前的是满得冒出来的鸡肉,她面前的却是下脚料,不着痕迹地道:“我尝尝那个,我喜欢吃辣。”
叶清然忙护住碗:“不行,你受伤了,不能吃辣。”
这些可都是她的心头好,才不要给他吃。
楚谚垂下眼睑,掩盖住其中的复杂情绪,道:“没关系。”
“不行,我是大夫,听我的。”
叶清然抓起一个鸡爪子,一边啃一边还不忘护着碗:“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做。但是,最多只能分你一半。”
楚谚看她啃得不亦乐乎,满手满嘴都是油,有些明白过来:“你喜欢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