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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厉少不喜欢胸大的。」
「厉少不喜欢屁股大的。」
「厉少不喜欢长头发的。」
……
桩桩件件都在告诉所有人——厉少喜欢男人!
沈安渝心底是怕他的,却也感激他。
上一世,周军和沈父去世后,无人庇护沈安渝。
周景宴在沈安可的挑唆下,变本加厉地折磨她。
厉衍之总会在关键时候出现,嘴角噙着冰冷的笑,把周景宴揍得哭爹喊娘。
「会说话了?」
清冷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,厉衍之皱着眉看她。
她点点头,「突然就好了。」
沈安渝觉得奇怪,无论前世今生,厉衍之看她时,总是皱着眉。
就像——
长辈在看一个不成器的晚辈。
「这婚还想结吗?」
沈安渝抬眼就撞进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中,她听见自己坚定的声音:「不结了。」
厉衍之似乎很满意,眉头舒展了不少。
他朝她伸出手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无名指上戴着温润的白玉扳指。
没有记忆里的血,也并非伤痕累累。
沈安渝微怔,有片刻恍惚。
她记得,
摔下悬崖时,
抓住的是厉衍之血肉模糊的手,
听到的是厉衍之撕心裂肺地喊「安渝」。
彼时的她早已心灰意冷,无声地说了句「谢谢」,放开了他的手。
「砰」的一声,化妆间的门被踹开。
二人循声望去。
一位美艳的妇人气冲冲地朝沈安渝走来,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。
「照片是不是你发的?你让可可以后如何在周家自处?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……」
沈安渝冷艳瞧着与她有五分相似的母亲,内心深处涌出一阵难以言说的痛苦。
上一世的爱情悲凉,亲情也悲凉。
五岁被人贩子拐卖,十六岁被沈父找回。
没有想象中的母慈女孝,只有沈父沈母激烈的争吵:
「你怎么把这个又聋又哑的废物带回来了?」
「微微,这是我们的女儿!」
「又聋又哑,我带出去不得被那些女的笑话死!我只有可可一个女儿。」
沈母看了沈安渝一眼后离开,目光里满是厌恶。
沈父叹着气,在她的本子上写下「以后你就叫沈安渝」。
沈安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,乖巧地点头。
沈父揉了揉她的头发,不同于沈母,他的眼里全是疼惜和怜爱。
看在沈父的面子上,沈母带沈安可逛街时,也会顺便捎上沈安渝。
她永远都是拎包的那个。
对外介绍,沈母说她是管家的女儿,因着主仆情深,把她养在膝下。
有人调侃她们长得更像,沈母脸色总是不好看的。
旋即将沈安可搂在怀里,炫耀似的对那人说:「可可才和我长得像呢。」
沈安可也顺势趴在沈母怀里,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,挑衅似的朝沈安渝勾着唇角。
沈安渝平静地站在一旁,其实她什么都听得见。
只是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