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很久她想想就脑袋疼。
薛岑倒没有生气，只是弯着嘴角，心满意足地笑了笑。
“这倒是有了几分从前的样子，而且结了婚就不叫流氓，叫情趣，懂吗。”
许云姿微愣，双眼向他望去。
他修长的手指落在方向盘上，领口解开的两粒扣子无不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。
或许是一直没有正经地看过他。
与他相处的日常，不是争吵就是为了陆允周的事情。
他和陆允周不对付，也经常两个人打架，虽然那时候她还没开始追陆允周，但总归是一块长大的。
为了陆允周她也经常替他去道歉。
反倒是现在和陆允周分开了，一刀两断之后，静下心来看他，反而觉得他比陆允周更好看一点。
虽然骨子里的狂妄让他时常给人的感觉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当相处起来，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。
当然他要是嘴巴不那么欠可能会更讨人喜欢吧。
所以当初她是为什么眼里只有一个陆允周呢？
他刚刚一句从前的样子，让许云姿自已都忘了，自已从前是什么模样。
“薛岑，我从前是什么样？”
她看着窗外的红灯闪烁着，淡淡问道。
薛岑偏过头来看她，白皙的脸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上一丝水红。
睫毛微闪着，像是灵动的蝴蝶翅膀。
他一时晃了神，直到许云姿再度开口：“绿灯了。”
他这才反应过来，松开脚下的刹车。
“你在想什么呢刚才？”许云姿问道。
开车都神游，不知道在想哪个小妖精。
“想你。”他淡淡道。
许云姿心里一怔，谁知道他继续开口说道：“你不是问我你从前是什么模样吗。”
许云姿：“……”
“我想，从前的你大概就是，有点笨，有点蠢，有点不分是非，还有点高傲。”
许云姿鼓着个腮帮子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警示。
仿佛在说：我劝你好好说话，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！
薛岑淡笑出声，顺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。“我说错了吗？一篇英语课文背了一天，不笨？体育答案跑步不穿运动鞋，不蠢？陆允周说话难听，我被他打了一拳你还来替他道歉，难道不是是非不分？”
薛岑列举得头头是道。
许云姿想了想，好像是有几分道理，毕竟都是她自已曾经干过的蠢事。
真的是无力辩驳。
白瞎了她大学还拿过最佳辩手的称号。
薛岑看她无话可说的样子，忽而觉得是不是自已说得太重了点。
他又补充道：“但是，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，每次拿起琴的时候，你都很高傲，像一只黑天鹅。”
“嗯？”许云姿不解道：“为什么是黑天鹅，不是白天鹅？”
薛岑淡淡笑了声。
“或许是白天鹅太常见，而黑天鹅，比较珍贵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