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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,要不是荀浓绮主动暴露,谁能想到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,准备开始下一盘足以一网打尽的棋?
下了朝,荀浓绮率先去了御书房,无力的趴在书案上。
病恹恹的荀浓绮听到声响,抬头看一身白的徐瀚泽,神色恍惚:“白无常,你是来带我投胎的吗?”
这半个月,徐瀚泽也大致了解了荀浓绮的本性:“陛下回魂。”
荀浓绮抖了抖身子,像被才召回魂一般:“孤说哪来的天籁之音,原来是国师大人开口了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这几日徐瀚泽说这句话,可谓是得心应手了。
一开始徐瀚泽还会被荀浓绮的话惊到,后来发现这人就爱胡说八道,不存一点心思,也就练就了无视的本领。
只是偶尔听见还是忍不住说一句油嘴滑舌。
两人碰了面并不在御书房久待,而是直奔寝宫。
对于国师出入后宫,这事好说,祈福懂吧。
陛下无故病重自然需要散散晦气。
这半个月,荀浓绮晚上写方案,早上上朝,中午拿着方案和徐瀚泽讨论,下午教阿梨如何创业,荀浓绮觉得自己好像在当高中老师。
那叫一个鞠躬尽瘁。
荀浓绮打了一路的哈欠,太和殿距离她的寝宫不远,奈何她懒,外面又冷,忍了忍还是没忍住,让人把龙撵换成轿子。
徐瀚泽想说她性懒,但看着她在轿中靠在一侧睡着的模样,眼下乌青一片,嘴唇微张,呼吸洒在脸侧的大氅绒毛上,黑色的大氅显得她皮肤白皙。
徐瀚泽想说的话止住。
他所见世界中,这人本就懒散,如今做到这般已是不易,何故让她真的顺应这个世界?
徐瀚泽垂下眉眼,听着她轻浅的呼吸,乾元国最冷的日子快到了。
不知她望着雪夜,会想念在那个世界没等到大雪吗?
轿子一停,荀浓绮惊醒的猛然抬头,心脏砰砰直跳。
荀浓绮咽了咽口水,回过神看向徐瀚泽。
梦中的人,杀意凌然,一身白衣尽数染红,一滴血从他的睫毛滑到地上,仙人一般的徐瀚泽变得比厉鬼还要可怕。
一双浅色的眸也变得猩红,一把匕首尽数刺进他的心脏。
如此可怖的让人心惊的模样,荀浓绮从他赤红的眸中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哀伤,仿佛被最信任的人抛弃,茫然哀恸。
徐瀚泽看向她的时候,荀浓绮的手都还在抖,脸上渗出薄汗。
“陛下?”
荀浓绮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炸了一下,像只受到惊吓的猫,弓起背哈气。
“陛下你......”荀浓绮不等徐瀚泽说完,警惕的眼神放松,笑了一下,转动自己的胳膊放松身体。
“没事做了个噩梦,国师有没有什么安眠的好物?近日我总睡不着。”
瞧上去,荀浓绮和往日无二样,语气的发虚却证实她这几日身体状态不如才来时。
“陛下明日随吾去国师府,吾派人给陛下检查检查。”徐瀚泽知她所言非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