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明辉通过饭店内就餐的其他人,了解到小孩的身世。小孩父母早亡,小男孩从加查县流浪到这里,汉族,姓姚。小孩在这家饭店做工,老板不给工钱,只让小孩吃客人剩下的饭菜。许明辉往后厨看了一眼,饭店的男女老板也正往这边窥视呢。饭店是一对青年夫妇开的,男、女店主都是胖子,他们因为胖,因为有钱,也就有了气势,可以欺压小男孩呢。许明辉为自己做为一个成年人,不能给小男孩很好的庇护而惭愧。
许明辉再次把小男孩拉到跟前,说:“现在是新社会,你我都是平等的人,你和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身份,明白吗?”
小男孩没有太多的表情,只是抬头望着许明辉。
许明辉继续说:“长大后,你还要参加国家的建设呢。你姓姚是吧,以后你就叫姚中华吧。”姚(耀)中华,光耀中华,许明辉为小男孩起此名,即为此意。
饭店胖老板不识时务,没有去辨别许明辉的身份,气冲冲地从后厨出来,直奔许明辉。
胖老板喊叫:“你是谁啊,到这来指手划脚,胡咧咧什么,装什么大瓣蒜——吃完了没有,吃完了赶紧走人。”
胖老板去推搡许明辉,被郭春安拉开。胖老板欲与郭春安打斗,范仲林上前,才把胖老板拉到一边。胖老板退到一边,依旧倔强不服气的样子,瞪大眼睛望着许明辉。
范仲林说:“我现在告诉你,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。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军区五十四师政治委员,来你们西藏自治区赴任、履职,参加地方建设。”
许明辉和郭春安都不愿意暴露身份,但范仲林还是说了出来。饭店用餐的人,得知许明辉的身份之后,都十分惊讶,注目地去望许明辉他们。许明辉必须压制住内心的火气,把事态化小,尽量解决问题。
许明辉对肥大的老板说:“小兄弟,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吗,咱俩之间更不要有什么争执和分歧,关于姚中华,他还是要留在你这里的,你以后对他好一些就是了。”
范仲林重复许明辉的话,道:“听到了没有,让你以后对姚中华好一些。”
胖老板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暴脾气了,他低下头,现在正斜睨着许明辉他们呢。
许明辉起身,往外走。
范仲林走到小男孩面前,俯下身,说:“姚中华,听到没有,天下所有人都是平等的,以后你没必要与任何人低三下四,一定要挺直腰杆做人,弱小与贫穷,同样可以磨练我们的意志。许政委对你是寄于厚望的,千万别辜负了许政委。”
范仲林撵上许明辉他们,范仲林驾车,他们离开饭店。许少峰和许珊珊对小男孩表示同情,对胖老板的做为嗤之以鼻,表示出不屑的表情。郭春安埋怨范仲林暴露许明辉的身份。范仲林说,“对付他们这号人,也只有说出真相,才能镇住他们。这对姚中华是有好处的,他能够切实地得到周围人的照顾。”郭春安对范仲林的说辞只好认同了。一行人直奔拉萨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