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冷着脸，就是皱着眉头。
显然都很不满她昨天的行为。
“我没有一条五百万的裙子可以穿。”
“那你去买啊？”
季涵一笑，带着讥讽，“市面上，哪条裙子卖五百万？”
季苒的裙子都是请的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的，昨晚那条裙子设计费就五百万。
这还不是季苒衣服里最贵的一件，只能算是中等。
而她一个刚回季家的千金，就算有钱也没人脉去找国际设计师给她设计衣服。
季家人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儿了。
脸色都变得有几分难堪。
季湛不罢休，还是觉得季苒受了委屈，“那你也不能抢苒苒的裙子！你抢别人的东西，就是不对。”
“凭什么我的接风宴，我穿五万的裙子，她穿五百万的。”
这对比，实在有点儿惨烈。
季湛表情一僵。
宋千雅脸上也露出几分愧疚和心疼，“涵涵，是妈妈的错。妈妈应该替你准备好衣服首饰的。”
她只是习惯了。
自从苒苒长大，有了自己的审美之后，她就再没有插手过孩子们的穿搭。
每次都是习惯性地给卡，让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，想请什么设计师就请什么设计师。
季苒眼睛一扫众人神情，伸出手拉扯了一下季湛的袖子，“三哥，算了。涵涵要是喜欢，都给她。反正这些东西，也不是我应该得的。”
季湛见不得季苒受委屈，“苒苒你怎么能这么说！你永远都是季家的女儿，都是季家的小公主，谁要是敢欺负你，三哥第一个不放过他。”
他顿了一秒，狠狠地瞪着季涵，“包括你。”
“季湛！”季恒低声呵斥。
如果是之前的季涵，早就生气地质问吼叫哭闹。
可经历过异世修行之后，季涵心境早已平和了。
父母兄妹这种亲缘，是很奇妙的东西，奢求不来的。
她平静反问：“你的意思是，季苒是季家小公主，我是季家的丫鬟吗？”
季湛：“……”
季苒眼圈儿一红，“涵涵，你怎么能这么说？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很爱你的。”
季涵没理会季苒，而是盯着季湛，“如果不是，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警告季苒，告诉她，让她别欺负我。”
“苒苒怎么会欺负人？我了解她。”季湛反驳。
“那你了解我吗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欺负她！”季涵想到自己第一天回季家的情景。
她满怀对家庭亲情的渴望。
得到的却是父母的冷淡，兄长的警告。
“我不奢求你们对我比对她好，但是一视同仁总能做到吧！”季涵讥笑一声，“如果做不到，就请不要用哥哥的语气教育我。你不配！”
季湛：“……”
你不配三个字不仅打了季湛的脸，也让季家其它人的脸色变得难看。
季炜浩咳嗽一声，“好了。都是一家人，以后别说这种话了。”
“涵涵，爸爸妈妈知道你以前受苦了。这段时间，家里的确忽视你了。不过你放心，以后苒苒有的，你一定有。你有的，苒苒也会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