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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碰上了拦路劫财的货色,就是方才那个嚯了牙的,本来是那人无理在前,一向吃不得亏的他,怎能容忍有人对自己咋咋呼呼?好久没同人打斗,刻意放水陪那人多玩了会儿,当醒酒了。
直到那人体力不支,自己从石阶栽了下去,滚了十来节才停住,这才嚯了颗牙。
说到底此事……最初的因与他倒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,只是顺手帮人家早早结了果。
“你是什么人,如此周折找到我沉……哦哟!”
最后那一声是被人从暗处狠狠推了一把,好在是练家子,往前冲了两步,不至于滚下长阶,还稳当的站住了。
是谁做的,七尺心里有数,也不敢多问。只是一句“如此周折找到我沉香阁,也是为了一睹‘雀屏画羽’之术,还是为了偷药材?”就这么忍着,有点憋屈。
“百越山路转峰回,迷途其中的不知多少,二位面生得很,应当不曾出入过这乱世吧?出门前做足功课了吗,跑这来可真是好雅兴。”
宋真略带讽刺,他站定在二人面前才将目光落在亓官漓身上。片刻的愣神,说不上来的感觉,好似有一江水从胸口溢出。
宋真砸吧着嘴,语气轻薄,“公子生的……好生病态。”
“……”
此时有人嘲讽亓官漓,不是七尺不想替他出气,而是亓官漓拦着他,纵使有万般恼火,在主子面前,也只好作罢。
亓官漓身体微微前倾,道:“在下无意冒犯,只是恰好路过,见二位打的激烈,实在不敢出声,恐扰了二位。你看我这,一副病容阁下也看得出,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无能得罪江湖人士,在下惜命呐!”
宋真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,半天没说一个字,等亓官漓再要开口时他才终于说话,“可二位,并不像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……手无缚鸡之力。”
“我看,反倒是挺能打的。”
亓官漓听得出他言语刻薄的认真,不禁上下打量起来,这才将他看仔细。
宋真看起来与他年纪相当,生的也很好看,五官令人舒适,但却有些凌厉叛逆的劲儿在里面,若是盯久了看,竟还有些令人发寒。
亓官漓稍稍蹙眉,心道此人恐怕不好对付。“阁下以为,什么才算不能打?”
“这好说。”宋真握了握拳头,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扬,“比试比试。”
亓官漓看了看七尺,示意他上,此次下山他本意是以文弱书生自称,不随便摊沉香阁阁主的身份。蔺阁主生前便一直教导低调行事,实在不宜太过招摇。
七尺走上前,还没来得及掬礼,便被宋真掐住了脖子。
虽是宋真不打招呼抢先出手,但面前人的修为高深,离得这么近了七尺怎么会不知。
这也是他第一次有窒息的感觉。
在沉香阁待了这些年,除先阁主蔺贤与亓官漓,从未有过什么对手,眼下头一日出门便受制于人了,今后谈什么保护亓官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