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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身体轻飘飘的,在我上次闭上眼之前,没有感受到那刺骨的疼痛。
我死了,这也算是一种解脱。
只是我很不甘。
我记得死之前被我的超雄哥哥绑在椅子上,他用小刀一点一点划开我的腿部皮肤,然后在我身上放好些颜色各异的毛毛虫。
那些虫顺着血液拼命地在我身上翻滚挣扎,那程度毫不逊色于待宰羔羊的我。
我用尽全力求饶,想让他放过我,因为我知道他若是不放我,就算全家人在我们面前,他们都不能拿我这个哥哥怎么样。
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欺负我,但我还侥幸地想让他饶了我,祈求唤醒他一点点良知。
多可悲啊,把作恶多端的人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只是这稻草明明离我很近,我却怎么都抓不到他。
但是我越求他,他就越激动。
「你求我啊!你多求求我,我就放了你。」
「你在外勾引谁都没用,姜早早,我的玩具怎么能被别人玩呢。」
就在我痛得快要晕死前,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才垮了下去。
「破东西,这么不经玩。」
我以为这就过去了,尽量躲他远远的,又逢暑期,奶奶把我关在房里,美其名曰好好养伤。
我连呼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,哥哥虽然从小到大都以欺辱我为乐,也没害过命,我依然侥幸着。
但某天,爸爸去上班,奶奶和妈妈去买菜的功夫。
哥哥把我捆在椅子上,他有些疯魔,
「姜早早,听说超雄症能被治愈,只是刺激不够大,你帮帮我好不好?」
我嘴巴被堵得死死的,我呜呜不清着,双眼明明睁着的,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。
「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。」
说完,他就离开了,独留我一人胆战心惊地等待。
漫长的时间里我仿佛度时如年,只是周围的烟雾越来越浓密,甚至看不到一米开外的模样。
只记得那种泛着恶臭的令人窒息的味道。
我看到家里房门被打开了。
很多的人围堵在我家里,我听不懂他们说着什么。
因为我不能离开这被白布盖着的东西两米开外。
我意识渐渐清晰,这现在就是个东西,无法呼吸毫无生气。
我知道那是冰冷的我。
我看到有穿白大褂的人靠近我,又离去,警察来了,我靠近那些人,却怎么也触摸不到,连我说话的声音也被自动消音。
家里的灯光明明灭灭,我浑浑噩噩地忘记时间。
只是有天晚上,在我的灵堂前,我能精确地听到我面前的家人说的那些话。
「大海,早早她就这样……埋了?」
说话的人是我那懦弱无能的亲妈。
我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,
「能怎么办?让我唯一的儿子坐牢?」
「贱蹄子,小蹄子死了就死了,可别害了我的大孙子。」
我奶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,面部肌肉几乎变形地对我妈骂骂咧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