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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祁然一进门就微笑着说道,「夫人,我打算纳林茹儿为贵妾,你选个日子把她抬进府里。」
林茹儿对着我露出挑衅的笑容。
我眸光微闪,还是挤出笑意,过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「夫君,今天是我生辰。」
许祁然不以为然地点了下头,「我知道啊,对了,我有个刚入职的同僚知道你生辰,还特地给你送了副画。」
小厮立刻将手中的卷轴打开,上面画的是松鹤延年,「夫人,苏大人说祝您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」
我心头一震,这是祝上了年纪的老人才用的祝福词。
林茹儿在旁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「夫君,这个苏大人是我搬进文西巷小院时,送绿绮琴的那位大人吧?」
古有司马相如为博美人芳心,用绿绮弹奏凤求凰。
林茹儿此番特地说这事,不过就是想借机羞辱我,他们是才子佳人,而我是人老珠黄。
林茹儿似说错话似的捂住嘴,一脸焦急地说道,「姐姐,这苏大人刚入职没眼色,您38,夫君才26,按年龄算,您若是再大个两三岁都能当夫君的娘了。」
「苏大人估计是光想着岁数一下忽略了关系,您可千万别迁怒他。」
「您看着其实也不老,起码不像38,像......37。」
说到这,林茹儿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我微微咬着牙,睁着眼睛看向许祁然,声音里不自觉地带着委屈,「祁然。」
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「茹儿性格直爽,况且他们说的也没错啊,38岁都已经是当奶奶的人了,你非要人家当睁眼瞎吗?」
「自己什么情况,心里也得有点数,别整天这般少女姿态自欺欺人。」
我被他的这番话震在原地。
6、
没结婚前,许祁然一个少年追求我这个大龄孤女的事,就已经是大家高度议论的,圈子内有不少人质疑,甚至攻击我年纪这么大,还不知廉耻地勾引小伙子。
说这话的是我的死对头,永昌侯府三小姐。
他没办法和女人计较,便将她亲哥打了一顿。
可他是读书人,哪里是从小习武的二公子对手。
但最后还是打了个旗鼓相当。
只因为许祁然打人时跟疯了一样,不要命。
许祁然断了条胳膊,对方断了条腿。
听说围观的众人当时都吓傻了。
此后,我再也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。
当初是他绝了这一切议论,而现在他又把这一切带到了我面前。
泪水忍不住挤满我的眼眶,小心翼翼地求证着,「祁然,你说过你不在乎这些的不是吗?」
他看着我轻叹了口气,「要恨就恨卿生我未生,我生卿已老吧。」
我愣了下,当初他说的可是,「此生如若不是你,何愁青丝配白衣。」
这话的余音还在我耳边绕着,他又一脸不耐地打量了我一眼。
「言心,我在不在乎的不重要,你看你现在的样子,一到冬天就病恹恹的,人家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屋里,药味都没你这重,谁看了不说你三十八岁的人看着像四十好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