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行，莎莎数学不好。收银员一天都站着，太辛苦了。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，见不得莎莎好，就想没事找事。”
金额电脑会算，收银员只要按着数目扫码收钱就行了，哪里还要她自己来算。
“我和爸妈能养莎莎一辈子，用不着她出去工作。不会花你的钱，行了吧。”
这话直接给我气笑了，我用手指着老公，还没来得及反驳。
老公像是反应了过来，嬉皮笑脸地哄我。
“再说了，爸妈有莎莎陪在身边，热闹一些。老人容易有个头疼脑热的，莎莎在，我也放心。”
我瞪了老公一眼，他继续嘻嘻哈哈地哄着，时不时偷亲一下，让我移开了注意力。
这件事便不了了之。
只是没想到，妹妹怀孕了！
2
我们再一次大包小包带东西回公婆家的时候，妹妹的肚子微微隆起。
一见到老公，就泪眼婆娑地扑了上去。
我拎着东西站在旁边很是尴尬，这个年纪了，亲兄妹尚且不会这么亲密，更何况这还不是亲的。
妹妹把头埋在老公胸前，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，双手环住老公的腰，贴得极近。
老公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扔下，搂住妹妹的腰，就这么抱着往客厅走。
袋子里的苹果散落一地，有一个甚至砸到了我的脚。
公婆围着老公和妹妹嘘寒问暖，只留我一个人站在玄关处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，地上是苹果和各种保健品。
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柜子上，蹲下来，把苹果一个一个捡起来。
收拾好地上的保健品，随便找了一双拖鞋，我才走进去。
老公正搂着妹妹坐在沙发上，妹妹哭得伤心。
见我进来，老公像是才意识到还有我这么一个人，有些慌乱心虚，急着想站起来，但被妹妹死死缠住，起不来。
婆婆更是泪流满面，上来拉着我的手，对着我就开始哭诉。
“小云啊，你妹妹她……她，唉，她怀孕了。”
我震惊地不知道说什么，没听姜莎有男朋友，而且未婚先孕，实在是……
“孩子是谁的？”
婆婆继续哭，死死拽着我的手不松开。
“不知道，问她，她也不说，就知道哭。哎哟老天爷啊，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女儿。”
哭喊完，她起身，对着妹妹的后背，一边拍一边埋怨。
“不懂事的孩子，我怎么养了你这样不懂事的孩子。你未婚先孕，以后可怎么办啊！”
声泪俱下，手上的动作却是很轻。
老公抱着妹妹避开婆婆的责打，心疼地抹去妹妹脸上的泪水。
公公垂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，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己的一双儿女。
他们把妹妹围在中间，老公和妹妹仿若一对璧人。
我突然有一种很大的割裂感。我并没有融入这个家，他们四个人才是一家人。
身体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心里的酸涩，我站起身，率先打破沉寂，试探着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