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上的时候,我百感交集,思绪不由的回忆起我爷爷。
爷爷名叫陈太极,是一名纸扎匠,在村里开了一间丧葬铺。
由于我爷爷的手艺好,做的纸扎栩栩如生,十里八乡但凡谁家要办丧事。
那些牛马灵房,车轿明器,纸人花圈什么的,都会到我家铺子里买。
这也是我们爷孙俩的生活来源,可我却万万没想到。
我爷爷做了一辈子的纸扎,最后居然死在了纸扎手上。
据村里来电的那人说,他们发现我爷爷断气的时候。
他是被一具纸人给压倒在地,身上骨骼尽断,七窍鲜血横流,极有可能就是被那具纸人给活活砸死的。
这种事别说你们,就连我都不相信。
一个纸人能有多重?能砸死人?
想到这里,我心中悲痛的情绪,开始逐渐平静下来。
取而代之的,是疑惑和难以置信,但更多的是恐惧。
我越想越不对劲,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很快,一阵困意袭来,迷迷糊糊中,我睡着了。
当我醒来,差不多是凌晨三点。
火车刚刚到站,我带着背包就下了火车。
刚走到出站口,还没等我找车,一辆出租车就迎面而来。
“小兄弟,去哪?”
“峰门村!”
“峰门村啊……这夜里山路可不好走,算你200块吧!”
司机捏着下巴想了想,最终给我报了价。
“这么贵?”
我心道这丫的肯定是趁机宰我,毕竟这大半夜的找车可不好找。
我着急回家,也就没和他谈价还价,匆忙的就钻进车内。
很快,司机将汽车启动,快速驶离了火车站。
路上的时候,司机显得有些无聊,又看我的心事重重,便开口问我:“小兄弟,这年都过完了,你咋才回家?”
“家里出了点事。”
我心情沉重,并不想和司机多聊。
司机见状,也懒得自找没趣,继续开车。
一个小时后,司机将车停在我老家村口。
“小兄弟,要麻烦你自个进去了,我这可不是越野车,你家这路……”
司机的意思我明白,我家村口的路年久失修,到处坑坑洼洼。
别说出租车这种轿车,就算是SUV,估摸着也得擦底盘。
我背上包,下了车,掏出两百块车钱付给司机。
司机查验了真伪,然后笑呵呵道:“好,小兄弟,你们两个注意安全,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,慢走大叔,辛苦了。”
我没想到这司机大叔还挺热情,也微笑着回应。
很快,汽车调头驶离村口,车灯逐渐消失在黑夜当中。
然而,就当车灯完全消失的一刹那。
我瞬间全身寒毛倒竖,惊恐的瞪大眼睛。
刚刚那大叔说什么?
两……两个人?
这……这尼玛大半夜的,这玩笑可别乱开。
从始至终我都是一个人,哪来的两个人?
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,开始感到身后真的好像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