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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女人太不知好歹!”
“那个男人是谁!他是天王老子吗?你让他来我面前,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渣,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毫不留情!”
郁葱怒不可遏,鼻腔中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药水的味道,刺鼻到她一度想要作呕。
“先生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?”保镖冷酷无情。
“给我赶紧的!先生交代过了,手术过程中出现任何风险都和医院没有任何关系,哪怕是送了命!”
八个月大的孩子了,又怎么是轻易就能流掉的?
保镖的言外之意,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清二楚,包括郁葱。
她紧紧攥着粉拳,指甲逐渐泛白,一如她的脸色,惨白到没有一丝气色可言。
浑身颤栗如同窗外摇曳的树枝,在这疾风骤雨的夜里,她伫立在走廊惨淡的白色灯光底下,形单影只,孤立无援。
哪怕是送了命……
这话说得倒是轻巧,她的命的确下贱,可不至于被作践成如此。
双腿比大脑要先做出一秒反应,她拔腿便要朝着走廊尽头狂奔。
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腹中的孩子就这么没了,更不会轻易断送了自己的性命。
可她终究不过是个女人,又怎么敌得过对方人多势众。
还没有跑出几步,后脑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,随后,她眼前一黑,一阵眩晕过后,人便彻底昏倒了过去。
是保镖一拳头砸昏了她……
凌晨两点半,寂静的走廊没有一丝异响,手术室里面的灯却尽数点亮。
郁葱双腿被极致羞耻地分开,女医生们拿着工具在她的身下熟悉而又胆战心惊地手术着,期间她清醒过来一次,后来却在麻药的作用下,再一次昏睡了过去。
神思恍惚之际,她的脑海里像是放送电影一般,种种画面凌乱的浮现着。
那男人穿刺她时的那股刺痛,直到此刻她还记忆犹新。
他清竣无情的面孔,对她似是嫌恶至极的眉眼,还有没有丝毫怜惜的动作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寒刃,将郁葱浑身的血肉剜去,最终只剩下苦楚一片。
她深喑,那是她十八年来最羞耻的一个瞬间。
隐约可以看见几位护士帮主刀医生擦汗的情形,郁葱的身下没有丝毫知觉。
此刻她倒宁愿自己能够彻头彻尾的痛一番,只有这样她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生命的流逝。
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更加深刻的意识到,那男人到底将她的人生撕开了一个怎样不可磨灭的创口。
终于,她缓缓闭上眼睛沉睡过去,眼角有泪痕滑落……
七年后。
里温机场。
“请问是郁葱郁小姐吗?”
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机场正门前方,司机态度恭敬有礼。
郁葱一头披肩长发,七年的时间过去,当初满脸的青涩和纯真,如今在她精致自信的小脸上已经觅不回一丝一毫的踪影了。
“是的。”
她颔首,莞尔。
“您是英国Famous公司推荐过来的人才,封先生已经吩咐过免去面试,现在我便直接载您回庄园,大概一个小时会出发去公益晚会现场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