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当沈令仪睁开浮肿的双眼时,窗外已透进了缕缕明媚天光。
她躺在床上默默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视线所及是陌生一片,她愣了半晌,断片的思绪在这一刻方才衔接了起来——
昨晚,当朝首辅开口收她做了外室,可直到入局以后她才发现,原来那年给爹爹定罪的人,就是她此刻所求的“恩公”。
浑浑噩噩中,沈令仪咬了咬牙准备起身,人刚动了动,忽听一句清冷的语调隔空传来。
“人醒了就起来,洗漱用膳以后我有话问你。”
沈令仪吓得整个人弹坐而起,惊魂中她循声望去,这才看到有一抹挺拔颀长的轮廓正端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,隐在微光中。
这一刻她觉得口干舌燥,一句答应含在了嗓子里,上不去,下不来。
坐在窗边的陆晏廷显然也没有在等她的回应,只见他淡淡的吩咐完后就利索起身,推门走了出去。
沈令仪见状不敢有半点耽搁,赶紧掀开被褥下了床。
可她对四周全然陌生,当即只能愣愣地站在床榻边,不知脚下的步子要往哪里迈。
忽然,屋门“吱嘎”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抹素白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。
“奴婢知春,来伺候姑娘沐浴更衣用膳。”
……
再看到陆晏廷,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。
这人正负手立在廊下,微仰著头逗著金笼里的朱雀,赤红的鸟儿在笼子里扑腾著翅膀,鸣叫声清脆悦耳。
沈令仪站在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,低眉顺眼的很是安静。
“令仪……”忽然,陆晏廷开了口,可他却不曾转头,目光依然望着金笼里的朱雀问道,“是哪两个字?”
“岂弟君子,莫不令仪的令仪。”沈令仪垂首轻答。
鸟鸣声戛然而止,随之响起的是衣料摩挲的沙沙声和沉稳有力的脚步声。
沈令仪下意识抬起头,视线所及是一张清俊温润却眉眼厉朗的脸,那面冠如玉的模样着实好看,叫人无端心弦微颤。
“这名字取的有些风骨,你十二岁便入了奴籍,就没想过改个别名?”
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逗鸟棒,整暇以待地看着她,声音低厚,不怒而威。
沈令仪不假思索地轻轻摇头,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名字也是一样的。”
她知道,仅仅一个晚上,陆晏廷就已经将自己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,她完全没必要隐瞒什么。
“那你可知,做外室和为奴为婢可不一样。”
陆晏廷话音刚落,沈令仪就屈膝跪了下来,“奴婢……令仪知道。”
回应她的是一记清朗浅笑。
“也由不得你不知道。”笑过后陆晏廷又道,“你所求之事不难,可最终能不能如愿却要看你的表现,今晚端王设宴,你随我去一趟。”
沈令仪闻言又抬头看了陆晏廷一眼,缩在衣袖中的双手被她紧紧地握成了拳。
她心里清楚,这是陆晏廷在考验她,但天知道,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却是开口问一问面前的男人,六年前他到底是凭什么证据定了爹爹的罪,以至于让他们沈家满门为奴流放?
主角是沈令仪陆晏廷的书名叫《受不了了,首辅大人被我撩疯!》,本小说的作者是白苏月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,书中主要讲述了:层层衣摆被掀开,小女人白皙的腰腹上印着一大片泛红的淤青。“沈令仪,怎么回事!”这一次,首辅大人干脆连名带姓地喊她,声音里明显的怒意连站在前面正和车夫大叔说笑的栖山都听见了。沈令仪不说话,只缩了缩手却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