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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娘?司珩怔了怔,想起小姑娘明亮灿烂的双眸,司珩一口否决:“她不适合。”他跟苏汐接触时间不长,但他可以肯定这小丫头不愿意入宫,三叔也不会答应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宫里。
他扬眉中年男子问:“叶太夫人跟你说了什么?”叶太夫人就是司珩和苏汐的曾祖母叶氏,叶氏并不是司珩的亲曾祖母,是故司珩这一房都只称呼叶氏的诰命,并不称她为曾祖母。
这位中年男子是叶太夫人的侄孙,司珩用人不拘身份,也没因为叶文是叶太夫人的侄孙就远着他。叶文虽是叶太夫人侄孙,但从来没想为了祖姑背叛郎君。
叶文说:“太夫人说十娘子年纪半大不小,还能耽搁几年,正适合送入宫里。”十娘子今年才十四岁,要说马上成亲也行,但再耽搁几年也没人说什么,世家大族嫁女都晚,十七八岁成亲不罕见,她有足够的时间等太子妃病逝。
司珩淡声道:“这事由三叔做主。”司珩对苏汐印象不错,也不忍心送这孩子入宫,不过要是三叔愿意他也不会阻止,毕竟她也不是自己亲妹妹。司珩对裴彦说:“我寅时就走,你留下照顾三婶,待三婶身体好转,你就送她们入京。”司珩行事面面俱到,既然都路过别院了,自然不会丢下三婶和堂妹不理会。
“是。”裴彦拱手应声。
司珩同幕僚议了一会事便歇下了,他只休息了一个半时辰就起身,跟侍卫打了一套拳法后,寅时准时出发。等苏汐和周氏醒来时,司珩已经离开很久了,算着时间都快到京城了。
苏汐听说司珩晚上只睡了一个半时辰,不由感慨果然成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,大堂兄一天只睡三个小时的情况应该是常见情况吧?苏汐心中感慨一番,又开始欣赏司珩送来的《秋风赋》上,司珩是后世出名的书法大家,苏汐前世就曾看过他不少书法拓印件,他传世的书法作品中并无这篇《秋风赋》。
但苏汐是知道《秋风赋》,这篇赋是司珩名作的,旁人作赋都是秋兰、皎月,要不就是朝代名景,唯有司珩以秋风为赋名,秋风肃杀,古人就算以秋天为赋也是不会以秋风为名,只有司珩百无禁忌。后世史家点评这篇名赋是“反意昭然”,不过现在看来,大部分人都还没看出司珩心怀大志。
苏汐一手支颐,偏头问锦胭:“你说大堂兄为何要送我这个?”
锦胭想了想猜测说:“让姑娘照着这篇赋写?”
苏汐哑然失笑:“怎么可能!”司珩这是狂草,苏汐草书也会,但绝对写不出司珩这种气势,也不是说苏汐水平不行,而是两人成长环境的差异造成了苏汐永远无法写出司珩的风格,反之亦然。
锦胭道:“那就是郎君给姑娘的奖励?”
苏汐没吭声,大堂兄不是要送她谢大家的手书了吗?为何再送一篇自己的手书?苏汐很聪明,可她再聪明都想不出司珩如此隐晦的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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