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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来的太突然,两人看着被白大褂的医生们用架抬出的已经身亡夏楠,她也愈来愈紧张。从他被送进了救护车开始,人群的喧闹声也愈发强烈。
“都快解散、快解散!”一位男性主治医师挥动着双臂,为救护车处理出一条路。就这样,在嘈杂的大学里,身处最前方的罗竞眼神空洞、已经没有力气说话。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他摆着手,示意乔雪忆离开,“你先回去,夏老师累晕了,不会有大事的。”
她抿着嘴,点了点头,没有多说一句,独自离开了人群。下午的天空却乌云密布。但真正乌云密布的,估计是在场外愕然的人的心。
……
…
十月中旬
距离二次开庭还有一个多小时。开庭前,他去了一趟重症监护室401。
医院的单人病房没有想象中那样充满着消毒水的气息。窗帘敞开着,正是因为入了秋,强烈的阳光相比之前的盛夏是显得那么的美好。罗竞正因女儿的事情发愁。雪绒般的病床上,她正优雅地微笑着,然后轻轻尝着蛋糕。这位鹅蛋脸的可爱少女,哪怕穿着医院的病服也是那么的高雅。
“我并不建议她吃这些东西。”年迈的男性主治医师跟着一群年轻护士都紧皱着眉头。
“我是一名父亲,我希望做一些父亲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也许这是我最后的警告了。”
“这些都是干净的。”
“事后别找我们医闹。”老医生很坚决地转身,向着护士们摆了摆手。
罗竞提着刚买来的蛋糕,走进了这间单人病房。他把蛋糕和甜点放在了女儿的床头柜上,缓缓解下了围巾,叠好放在了后方的木椅子上。因为病情的关系她面色宛如冰霜,但她依旧带着那清澈的大眼,微笑着向和蔼的父亲望去。
“都说了要好好上班,别老是过来。”罗斓虽然这么说,却还是露出了开心的表情,打开了盖着蛋糕的透明塑料盒。她轻轻地拿起蛋糕上的草莓,咬了一小口。
他还不知道我跟雪忆的事情,雪忆也没跟她提过。罗竞心想。
“天这么冷,被子这么薄?护士呢?我再去把护士找来。”罗竞有点生气,看到女儿下半身那似乎有点薄的两叠被子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“别搞得那么麻烦,我嫌热呢。”
“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啊,毕竟你的病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我会注意的,我身体好着呢,随便活个几十年啊。”她向天花板伸直双手。
“小斓啊,对不起。”他惭愧地低下头。
罗斓一边用塑料勺子吃着奶油蛋糕一边笑着说:“干嘛啊爸,没必要这样。我觉得我挺幸福的。”
“你没事,那我这边一切都好。”
“现在不提这个吧,你在检察院过的如何?”
“很好,大家都对我很不错呢,爸爸可受同事领导欢迎了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,看来没几年就可以升官发财了!”罗斓拍起小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