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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泽成 把馒头掰开,夹了一些咸菜丝回去,打算就着开水吃点。
语念青因为药效的关系,很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,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那些熟悉的脸孔,笑容憨厚的围在他身边喊着队长。
紧接着画面一闪,爆炸声中,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染了血,倒在血泊中。
语念青猛地从梦里惊醒,昏黄的灯光有些刺眼,让他迷茫了一会儿,听见有细微的声音,扭头看过去。
就见丁泽成 坐在床头柜前,捧着杂面馒头在吃,动作很轻,却因为杂面粗糙难咽下,时不时伸下脖子。
昏黄的灯光,落在她身上,让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。
还有印在墙上的剪影,又让这份温柔变得真实起来。
语念青心情莫名平稳了一些,心里却依旧疑惑,这样的丁泽成 是他没有见过的。
丁泽成 咽下最后一口馒头,连灌了几口水才觉得舒服,可能是因为肚子饿了的缘故,明明很难咽下的杂面馒头,她竟然觉得好吃,还从馒头里品出了点香甜。
扭头看见语念青已经醒了,弯了弯眼睛:“你醒了啊?不过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,倒是可以喝水,你要喝水吗?”
不提水,语念青也没感觉,被丁泽成 一提,突然有些着急,挣扎着想坐起来。
丁泽成 赶紧过去按着他的肩膀:“你要干什么?你不能动的,医生说这样很容易伤口挣开。”
语念青又有些窘迫,他怎么好意思跟丁泽成 说是他想去方便?
丁泽成 转了转眼睛,有些反应过来,看着语念青窘迫不好意思的模样,觉得有些好玩,这时候的男人,都这么木讷矜持吗?
“想上厕所?你躺下我把夜壶拿给你。”
语念青见丁泽成 丝毫没有羞涩的说出来,更窘迫:“不用,我自己来就可以。”
丁泽成 也是有脾气的:“哎呀,让你躺下你就躺下,医生都说了你还不能乱动,要想下床也要明天早上,你躺好别动!”
不由分说就将语念青按下,然后去拿了夜壶过来就往被窝里塞,一只手去拉语念青的裤子。
语念青没想到丁泽成 这么生猛,身体里还有麻药劲儿没过去,手也使不上力气,根本推不开丁泽成 。
只能闭了闭眼睛,任由丁泽成 将东西塞进夜壶。
丁泽成 是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,手指上残存的触感有些灼手。
虽然医生眼里无男女,可是语念青不一样啊,这男人是她现在名义上的丈夫。
瞬间红了脸,拎着夜壶急匆匆去厕所。
语念青也好不到哪儿去,以前受重伤,也是战友在旁边照顾,什么时候和女的这么亲密接触过。
整个脸和脖子都染上了红色。
丁泽成 在厕所待了好一会儿,又好好洗了手,感觉自己脏了,竟然对语念青起了邪念,拍了拍额头。
才磨磨蹭蹭的回到病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