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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他的恶劣行径,她心中惴惴,控不住地手抖。
按照律例犯夜需笞二十,对她就会改为笞四十,行刑时必选在午时人流最多时,这样才最能折损她的尊严。
孟玦的眼神里淬了火一般,表情狰狞。这个身影,让他想到一个人。
他从马上的皮革袋中取出一副卷轴,就着灯光看了看上面的背影,又去对比眼前女子,这么细看,又不太像了。
“日前有人报案,被个女子诓骗了上百两银子,凡行径可疑的女子需重点排查。”
孟玦说完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向祁百川道:“笔录上留的地址是清水巷人字号白家,见义勇为画下骗子背影的就是你吧?”
祁百川虽然不清楚他说得是哪件事,听他报出住址,猜到此事肯定跟连怀舟脱不了干系,他故作谦逊地欠了欠身,一言不发静观其变。
这深藏功与名的架势,瞧在林绥眼里,就是他默认了。
多管闲事!吃饱了撑的!他又不了解内情,充什么正义典范?
刘宝那狗东西难道不该被整治?他愿意见义勇为,怎么不去给受刘宝骗过的人伸张正义?
林绥心头拱火,看他的眼神极不友善。
挨了她几记眼刀,祁百川只觉得莫名其妙,她还不乐意了?兵马司的人不是被她招来的?若不是不想被她连累,他何至于在此连周旋,撒的谎越多,日后的隐患越大。
这已经违背了他低调行事的原则。
孟玦见她迟迟不解面巾,厉声道:“速速摘下面巾。”
月色清冷,林绥缓缓转身,微仰头,静静看着这个从小拜在她爹名下学艺的青年。
她抬起手去解面巾,余光中留意到祁百川走了过来,挡在她身前。
她听到他向孟玦道:“且慢!”
林绥不知他想做什么,总归不是出于好心维护,若有那个心思,刚刚就不会将她关在门外。
孟玦见他走过来,心中冷笑,不过是个从八品的特使,刚到吉春府,屁股还没坐稳,便想多管闲事了?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。
“在我面前,还轮不到你说这两个字。”
祁百川身量上跟孟玦不相上下,面对着官阶比他高,气势比他盛的孟玦,他走到近前,身子突然一缩,低声软语道:“大人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孟玦斜他一眼,不耐烦道:“有话便说。”
林绥看到祁百川颇为难地扫了眼众人,语调里透着谄媚讨好:“我初到吉春府,遇上大人便是缘分,于情于理都该出钱请大人消遣,多点几个美人都是应该的,这没什么好说的!只是……”
林绥见他充满嫌弃地瞥了她一眼,低声道:“这个呢,我已经替您消遣过了,名不副实。您若想亲自检验一番,也不是不行,只是这么多人看着,传出去不大好。大人若真看上了她,不若这样,先让她回到琦兰阁,我再出钱,让她沐浴更衣后再去大人府上服侍,您觉得如何?我毕竟初来乍到,日后还需要大人多多提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