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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哐当」一下摔了一个大跟头,我的魂魄好像又回来了。
这俩鬼做事太粗心大意了,等我报了仇后,凭着认真负责的性格,怎么也能在阎王那里某个差事。
左看看右看看,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。
幽暗的灯光,发黄面、简陋破旧的墙面,漏雨的屋顶、布满蛛网、落尽灰尘、屈指可数的几件摆设。
我小跑着去向水缸,急切地想确定我又变成了什么样子。
嘿~我这腿脚怎么迈着这么沉重。
趴在水缸前,静止的水面反射出我的模样……
我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我的亲娘四舅奶奶诶,水缸里竟然倒映出蔡婆婆的脸。
这是怎么回事,我又开始百思……但得了一解。
定是我在与黑白无常谈判的时候,说出的愿望「我想魂穿无双绝色,来应对张驴儿和县官巴拉巴拉……」
黑白无常:「……双角色……」
环顾了一圈,我有点伤感。
我从小家里穷的叮当响,三岁那年死了娘,七岁那年没了爹…….
其实是七岁那年,爹为了进京赶考,把我卖给了蔡婆婆当童养媳凑银两。
婆婆家靠给别人借贷为生,日子过的很是不错。
我在蔡家倒也没受什么苦,婆婆待我像亲媳妇一样,确也倒是亲媳妇。
只不过我丈夫年纪轻轻还没圆房就死掉了,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。
如果不是遇到张驴儿父子,我和婆婆还在舒舒坦坦过日子。
行刑那天,还是婆婆拿一张烂席,卷了我的尸体,请人抬到山坡上,草草埋掉。
那天蔡婆婆哭得眼睛都肿了,才从山上下来。
今天,我刚出门就听到有人骂我是害人精,难怪不得好死。
循声望去,只见邻居张大丰在田里,一边摘青菜,一边骂我。
我恼怒地问:
「张大丰,我媳妇活着的时候,没少帮你家干活。如今,她尸骨未寒,你怎么就骂她?」
张大丰瞥了一眼我,指着田野,理直气壮地说:
「你媳妇生前是对我不错,可她那个六月飞雪的毒誓,把我们大家都害惨了。」
「你看这边的青菜,再看那边的稻谷,全死了。」
我望一望田野,一下子惊呆了。
田里的庄稼,经雪一打,再经烈日一烤,全死了。
我种的庄稼自然也不能幸免,这一来注定颗粒无收,大半年的辛苦白费了。
5
「咻」一下子,魂魄就位。
第二天,我在柳伊儿的房间醒来。
我好像是明白了黑白无常的意思,还真有点意思。
白天我就是柳伊儿,晚上我是蔡婆婆,如此甚好,省的我还要在张驴儿面前装模作样虚与委蛇。
我现在的身份,杀掉张驴儿易如反掌,但是想再把昏官一起带走就有点困难。
所以我必须找机会一箭双雕,但是怎么射这一箭我还没不知道。
哎,愁。
罢了,先不想这些。我先去看看张驴儿每天都在干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