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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现在却要成为一个纨绔的奴才,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泄愤?为你的父兄,为了你青梅竹马的废物王爷沈元安,亦或者,你会受不了这份屈辱,含恨自戕?」
「不敢。」
「好一个不敢。」她一抬手,「小荷,安排下去,明日晨起时我要看到他侍奉在侧。」
「至于他的住所……本宫记得府中后院临湖的地方有一个破败小屋,收拾一下,不漏雨雪就行。」
「诺。」小荷颔首,冷静的面容下却是有些诧异。
什么破败小屋?那处明明是郡主最喜爱的静室,平日里待在哪里的次数比自己的寝殿都多,除了日常打扫,旁人向来不得入内,如今就这样让萧公子住了?
直到我被人带着走远,小荷才犹豫着开口:「郡主,请恕奴逾越,奴有些话不得不说。」
「讲。」
「您口口声声说着恨萧公子,怎地又想尽办法帮他?他之前与您并无直接交集,难道只是当年宴会上的那一面?」
「奴斗胆,您不是那样的人,您……您怕不是……怕不是心悦萧公子而不自知?」
这话一出,安静了许久,沈文君才猛地气极生笑般‘呵’了一声:「本宫会心悦他?荒谬!」
「本宫只是想要看着有这么一天,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。」
2
沈文君有晨起练剑的习惯,不论寒暑,卯时二刻必定醒来。
当她撩起帘帐的那刻,我已然跪在外厅里等了好一会儿了。
「你来了?」不知怎地,我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欢喜,「什么时候来的?」
「丑时。」
「算你识相。」她扬了扬下巴,「过来服侍本宫更衣,本宫要练剑。」
我递上衣物的手顿住一瞬,她这是什么意思?让我一个男子,替她更衣?
但显然沈文君误会了:「还不快滚过来,愣着作甚!」
「诺。」事到如今,也容不得我拒绝,只好将头垂得低低的,生怕看到些不该看的。
殊不知泛红的耳尖已然将我出卖。
我的反应很好的取悦了沈文君,仿佛我越是局促,她心中便越是畅快。
小心翼翼地替她换好了衣物,我正要退下时,手却被一把拉住。
我挣扎两下,却只是徒劳:「你!」
「噢~不小心,抓错了。」沈文君调笑着在我手上重重捏了两把后,接着便径直出了门。
剑与剑之间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,我本该在屋内静待沈文君回来,但心中的好奇却驱使我躲到门后偷偷看上几眼。
沈文君并非花架子,即使是我这个对武术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来,她的每一招都是凶狠果断的。
门外突然有重物撞击之声,我难免被吓了一跳。
「谁!」沈文君猛地一回头,对上我的视线后一愣,「你出来。」
化雪时的寒气比昨日更甚,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小厮的单衣,还未踏出门就被寒风吹得虎躯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