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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回馈海王对孤岛的照拂,改名为海王岛。
岛主的这一美德大获渔民心。
岛上的渔民对岛主赞誉有加。
每次为了抢到好相公,姑娘们都是天不亮就守在岛边。
我天生反骨,偏不信这一套。
趁着月高天黑,我用个木筏子,拉着小瘫子上路了。
他一路上特别配合。
我怎么折腾,他怎么来,像个没有感觉的破布娃娃。
我有时下手重点,明显感觉他呼吸变重,额头有冷汗沁出,他还体贴地隐忍着不吭声。
我凶狠狠地瞪着他:“别想我心软。”
他如墨的黑眸沉着地打量着我,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眸里狼狈的我。
不行,一刻也不能留了!
我累得气喘吁吁,终于来到了岛边风浪最大、最凶险的地方。
使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入海水里。
一个海浪吞他入腹前,我看见他清亮的眸光中,透出一丝解脱。
我坐在沙滩上,大口大口地喘气,直到他完全消失不见了。
我默默对着无边的海水说:“别怪我,早点投胎,别再来这里了。”
回去,我躺在床上,辗转难眠。
不一会儿,发起了高烧,陷入昏睡。
许是做了坏事,我心虚了。
夜里电闪雷鸣!
我又做噩梦了!
3
天还没亮,我被拍门声惊醒了。
缈缈姐跑来问我:“昨天的男人呢?海王发怒了。”
我震惊得差点掉下了床。
昨晚惊涛骇浪,淹了半个岛。
本来喜气冲天的海王岛,如人间炼狱。
我羞愧得无地自容。
不一会儿,从外面跑进来几个壮年渔夫,抬着个人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。
“找到了,海王将他送了回来。”
我抬头看了一眼躺在那儿看起来了无生气的男人,竟松了口气!
还好没死!
“纤纤啊。”缈缈姐的声音带着几许不悦,“当初为了你,我怎么求爹的,你是知道的。”
4
我立马不敢再吭气了。
这世间,最难还的乃是人情二字。
一旦欠下了,就再也还不清了。
这么多年,我娘带着我为渔民针灸制药,救过数不清的人。
终究抵消不了当年缈缈姐求岛主留下我们的恩情。
“我知道了,岛主。”
我恭敬地送她们离开。
无奈上前为小瘫子行针。
几针下去,他的眼皮颤抖,人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我剪开他的黑色外衣,露出皮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痕,翻开的伤口竟深至露骨,让我也忍不住皱了下眉。
我伸手拉过缠绕的布条,无法错身的距离,感觉呼吸都喷洒在脖颈处。
似有一道炽热的视线注视着我。
我知道他醒了过来。
没有抬头,我警告道:“再看,我扎瞎你的眼。”
我利落地打好了结,起身拉开距离。
他暗哑的声音响起:“纤纤,多谢救命之恩。”
我转身洗手:“不许叫我纤纤,以后就叫我许姑娘吧。”
“救命之恩,无以为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