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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在我的肩膀上,嘴里嘟囔着:「过不了两年,你就要及笄了,就要嫁给我的那些个狼心狗肺、人面兽心的皇兄们了......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,我真替你伤心。」
这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我真的要被气死了!
我俩喝得烂醉,永安倒地人事不省,我脑子还算清醒,招来时常侍奉在她身边的大宫女,一齐给她架回帐篷里。
再后来的事,我也就不知道了,只依稀记得出现了某个人的身影,不知是真是假。总之喝酒误事,下回不喝那么多了。
自从从蒙古启程回来,我就一蹶不振。
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城,精致有余自由不足,日复一日的无聊。
每天得闲了就往窗前的卧榻上一坐,托着腮看院中的池景发呆,举起茶杯好久都不喝一口,递到嘴里凉了才反应过来出神了那么久。
唉,富贵闲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。
皇家祭司,当去温山。
温山香雪庙乃天家所设,建得大气森严,里里外外都有重兵把守。
仪式冗长,当晚我们一行人都在庙里住下。
香雪庙里的温泉宫玄妙非常,占地极阔,层层叠叠的房间都有用效不同的药浴。
每座泉殿需携匙而入,我拿来的钥匙在我换衣时不翼而飞,我不由得要返回去拿,兜兜转转不知道绕到了哪里,面前一扇门留有缝隙,我不知不觉拾阶而入。
数道白色的纱幔系天顶直坠而下,潺潺水流从管口倾流,屋内烟雾缭绕,茫茫不能视物。
我撩开拂在眼前的纱,慢慢朝山水木石围绕的园池走进,直至走到跟前,我才发觉这里有人。
我瞬间低头:「叨扰叨扰,我另寻去处。」
地砖沾水尤为打滑,我心急离开,不料反跌进泉浴中。
长发漂浮、浑身浸湿,我在水中失重,被人一把拽起才得以呼吸。
「我怎么不知长乐公主还有投怀送抱的乐趣,是在勾引我么?」他的脸上还挂有水珠,身上的衣襟有些散了,玉白面、桃花眼,不是朝景和又是谁。
我有些脸热,有点无法直视面前秀色可餐的少年:「五殿下,这孤男寡女的,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......」
「你现在才知道不合适?」他缓缓低头靠近我:「此刻若是心怀不轨的人在这等你羊入虎口,你当如何。」
我认真道:「看人是男是女,看人品貌如何,如皆可,不妨一起泡泉相谈,也是美事一桩。」
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朝景和的逆鳞,他翻脸如翻书,起身披了件外衣潇洒离去,留下一脸懵逼的我。
回到宫里,几日风平浪静,依旧如初。
晚至,粤娘为我拆着发辫,道:「公主大喜。」
粤娘是皇后拨来照顾我的,她就是朝景和的奶娘,是个颇有脸面的嬷嬷,这几年一直是她服侍左右。
我侧过脸,任由青丝散落在颈间:「我能有什么喜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