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轿,就被人带到堂前,跨了火盆,准备拜堂时,顾新橙竟然意外的听到屋里有公鸡的鸣叫。
这......顾新橙心头微愣,宋昀霖居然病的连堂都拜不了了吗?都要用公鸡来代替拜堂了。
这对于一个新娘来说,这种拜堂形式可谓是羞辱了。但顾新橙并不是真正的古代人,也并不觉得自己真的是结了婚,并没有什么感觉。
宋家也自知这逼来的婚事太过丢人,因此也并无摆宴,沉默在一旁见拜堂已过,就将顾新橙送进宋昀霖的屋里。
“弟妹你......”领着她进屋的正是方才背她上轿的人,在宋家排第三,只比宋昀霖大两岁,还未娶妻。他见顾新橙纵使穿着厚实嫁衣仍显得瘦弱的小身板,叹了口气。
在他们身后的宋氏皱了皱眉,呵道:“三郎你磨蹭什么呢!还不快带她进去。”
三人进入屋内,宋氏见到躺在床上的宋昀霖,顿时间眼睛就红了。
“娘的四郎啊,这是娘给你娶的媳妇,你掀个盖头看一眼啊......”
那是她的幺儿,从小就体弱多病,她是打心里怜惜这个小儿子,才会那么不择手段的让顾家把女儿嫁过来。
“咳咳......”顾新橙听到一阵阵咳嗽声,随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。
“娘,我早就说过不需要什么冲喜,顾家本就不容易,你就让她走吧。”
“四郎!”宋氏心急,却又不敢对他凶,“你就听娘的话,再说如今顾二丫也嫁过来了,怎么能让她走呢!”
“这盖头我不会掀的。”宋昀霖的声音带着冷淡,他拖着这副病怏怏的身子活了十七年,不想再拖累别人了。
“三郎,你来替你弟弟掀!”宋氏咬了咬牙,铁了心道。
被叫道的宋昀启一愣,无奈之下也只好听从地掀开顾新橙的盖头。
盖头掀开,他当即就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眼眸,竟比那跳跃着的烛火还要明亮几分。
虽说还未长开,但观其美目,日后定也是个美人胚子。
顾新橙见盖头终于能掀开了,只看了一眼宋昀启,就把目光投向躺着床上的宋昀霖。
宋昀霖生了一副极好的面容,剑眉星目,又带着谦谦君子的气质。只是面色苍白,一眼就知是久病在身。
具体什么病,还要把过脉才知道。
见顾新橙的盖头已掀,宋氏就带着宋昀启出去了,还把房门给关上了。
“你姐姐已经跑了,你为什么还要嫁过来?”见屋里无人,宋昀霖开口问道。
“我走不了,我家欠了你们很大一笔钱,还不了钱就只能还人了。我要是走了,我娘带着我弟弟还债不知要还多久。”
她半点不怕生的扯过小凳坐在床边,观察着宋昀霖,又道。
“我会医,到时候我把你治好,这样估计宋氏也肯让我们和离,你能让我给你把下脉吗?”
宋昀霖愣了愣,不免失笑:“你才多大就会医了,村里的老大夫都没办法。你若是想要和离,那我明日便跟娘提,有我在她不会怎么样的。”他只当顾新橙是在安慰他,哭笑不得的把手给她,就当是哄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