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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着!”明远复又转过身来,深深的看了麦素素一眼,伸手从供桌上拿起了茶杯,端起茶水便一饮而尽,再回头,已经没有了那小巧的身影。
“唉!”无声的叹息悠悠的在菩莱寺的每个角落里面响起。
明硕王府里面
上官明硕安静的靠在床头,狭长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帷幔的纹理,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带着莲花般令人舒畅的微笑,眉宇间却紧紧的皱着,像是紧锁着忧愁,十几年如一日,寝宫里面一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药香,他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贯穿于他的22岁生命之前的全部,他几乎长的很完美,既继承了他父亲的英俊潇洒的面容,又继承了他母亲洛皇后的温软多情。
他既像一个懦弱的书生,又像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剑客,他浑身散发出的气质,莫名的就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。
他细长的手指摸索着床头的雕刻,细细看去,那双近乎于完美的手掌竟然有着凹凸的茧痕,那应该是抓过剑的人才会有的痕迹,何以他的双手之上会有那么密厚的剑痕呢?
他缓缓的站起,轻轻的踱着步,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,但是他的脚步却又飘忽的让人捉不住边际。
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,同样的过程,在踱步的时候,他可以去想很多事情,可以去想洛皇后的担扰,可以去想明远大师的指点,还可以去想上官浩宇送来的宫女。
想起这个弟弟,他就发出一种来自内心的苦笑,这个上官浩宇争强好胜,什么都跟他比,什么都跟他争,他头脑简单,岂不知,整个菩莱国最危险的事情不是他们兄弟二人对帝位的相争,而是那些不知死活的前朝人的蠢蠢欲动。
有一天,父王曾经对他说过,听说前朝人竟然还有后人活着,那个后人不知道是男是女,但是却真实的存在着这个世界上,父王的双手沾满了前朝人的鲜血,就连朝中的大臣,杀的也一个不留,他的惶恐应该情有可原,但是这些事情说与自己知晓又有什么作用呢?人人都知道他上官明硕是病秧子,说不定哪天就归去西天了,说与他听,只是徒增一个人的烦恼之中罢了,只是让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,又多了一些纷乱的想法。
“咳咳咳!”上官明硕突然整个人咳嗽了起来,他咳的很痛苦,整个人的身子都被咳的弯曲了起来,他紧紧抱住被咳嗽压抑的难受的胃部,面孔涨的通红,无奈而又纠结的用力咳着。
“王子!”御林军的侍卫从外面拿着一个拜帖走来汇报。
看到明硕王子的模样,也没有惊慌,只是从容的从镶玉的茶盘里拿起一个小巧的茶杯为他倒了一杯茶水。
“何事要报?”上官明硕双手接过茶杯,将茶水一饮而尽,才稍稍平复了干咳的痛苦。
“有菩莱寺的拜帖!”侍卫语声响亮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