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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,董帅陪马成林一直守在医院。王倩虽已脱离生命危险,但她的父母还在赶来北京的路上。我则先送顾薇薇回了家,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。
打开门,看见一切都是乱糟糟的,忽然想起赵爽在的时候,她总是会不厌其烦给我收拾妥当。于是我冲出门,开车去找她。
到赵爽住的小区后,我停在她楼下,远远望去,她的房间已经熄了灯。我刚进小区时恍惚记得她那里是亮着灯的,可此刻为什么灯灭了呢?也许,她已经入睡了吧。
基于此,我便停留了片刻,吸完一支烟,又返回家中。
想想看,我邋遢了二十几年,今天突然想收拾一下房间。我觉得,我得活出个人样来。
只有自己首先看得起自己,才能有朝一日做出不凡的成绩。
为此,我一直忙乎到凌晨两三点,然后我一头扎在床上,筋疲力尽的睡着了。
赵爽的行李箱被我放在了门厅,里面都是她的日常用品,也许明天她会过来取走吧。
第二天一早,我还没起床,赵爽就突然到访。
我开门的时候,发现她一脸黯然,整个人都好像大病了一场。我知道,她昨晚一定又失眠了。
她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,本来打算拉起门厅的手提箱就走,可忽然觉得我的房间变整齐了,是有人过来帮我收拾了吗?她心里泛起小小的醋意,故意停下来,把行李箱打开,仔细察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,然后起身到我屋里四处察看,发现没人才安心的退回来,重新安排好行李箱,然后拉起就要走人。
“赵爽。”我突然流着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她见我哭了,以为出了什么事,慢慢朝我走过来。她就驻足在我面前,仰着头认真审视我。她大概想看看我昨天是怎么熬过那一晚的,因为她也觉得,分开竟然会那么的痛苦,难道我没有失眠吗?她想找到那个答案。
她也许看到了什么,所以轻拍我的胸脯,温柔的说:“怎么了?”
那一刻,我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,只想一把将她抱进怀里,然后痛痛快快哭一场。
她像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背。
那天,是我们几年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促膝长谈。也许好久没有这样认真对待过彼此,所以才会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问题有那么多。
我们一直聊到天黑,不觉饿了。她说要给我煮碗面条,我说好的。
那种感觉,真温暖!
婚姻就像一个避风港,它让一个外表坚强的男人也可以有柔软的一面,让受伤的他们可以得到贴心的温暖,然后继续起航,去闯荡世界。
婚姻好比创可贴,哪里受伤贴哪里。
想到这儿,我自顾笑了,笑得连鼻涕都流下来。
煮面的赵爽听见我发出奇怪的声音,问我怎么了?我说没事,就是饿了。她甜甜的冲我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