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庆子想了想道：“或者是水未烧开？或者时候未到，茶叶未出颜色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
羽墨乐不可支，“丹鹊过去催促，只见梁公公对着窗子的光线，慢条斯理一根根选茶叶，要长短一致的才留下，气得朱贵妃当场把他赶去偏殿管茶具。”
小庆子哈哈大笑：“我竟不知有此事。”
羽墨一拍小庆子的肩膀：“和我对食，这些八卦消息你想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直说干不干吧！
小庆子再次想了想问道：“若是对食，我能为你做什么呢？”
羽墨撇撇嘴：“你当我想找人对食呢？还不是容嫔想知道宫里的消息。也没什么特别的，你得空了告诉我些宫中消息便是。”
小庆子笑道：“既然这么说，那么咱们便结为对食。”
羽墨大喜：“一言既出！”
小庆子笑道：“万马难追！”
“你等等我。”
返回殿内，羽墨拿出两个馒头，插上树枝，拉着小庆子道：“来，按照规矩办。”
小庆子一愣：“对食还有规矩？”
“宫里的太监、宫女或许这辈子都难得出宫，对食几乎相当于结发为夫妻，当然是有规矩的。”
羽墨拉着小庆子，对着馒头鞠了个躬。
羽墨口中念念有词：“皇天在上，今日在大梁冷宫，宫女乔羽墨和……”
还不知道小庆子大名。
羽墨转头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小庆子道：“谢三郎。”
啊，这名字真土啊。
顾不得这么多，羽墨继续道：“宫女乔羽墨和太监谢三郎结为对食，彼此扶持，荣辱与共，若违此誓，请天公降雷。”
小庆子也这么说了一遍。
羽墨笑道：“咱们从今日开始，便是对食了。我叫你小庆子，你叫我羽墨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小庆子笑容里头有些为难，“可是贵妃宫中严谨，我不能时时出宫和你见面。”
羽墨笑道:“哪能让你日日来冷宫。不拘三日五日的，咱们见见，一块在偏殿吃吃东西聊聊天。”
小庆子含笑应了。
瞧了一眼四周，见不远处有棵松树，树下有块磨盘大的石头。
小庆子道：“若是你有什么急事，写个信儿放在树下。我若不得闲，也会让关系好的太监过来瞧瞧。”
羽墨笑道：“那么你也一样，若是有事需要帮助，放个条儿在石头底下。”
小庆子再次笑了：“除了八卦，你能帮我什么？”
“咱们讲究一个对等，我可不会平白占你的便宜。”羽墨严肃道，“若真有事，我自会替你想法子。”
不能有难同当，算什么对食。
一个太监，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吧。
小庆子似乎被羽墨感染，认真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容栖殿里头，突然传来容嫔的声音：“羽墨，火快熄了，你去添些柴火。”
“来了！”羽墨应了一句，转头对小庆子低声道，“我先进去了。”
小庆子笑着低声道：“我也该离开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