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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继续诊了,你诊不出所以然来的。”珠玉淡淡地说着,随手将发间簪的白玉簪子取下,递给郎中,“你只管说,我这是感染了极为严重的风寒,需要休息个把月才能恢复。至于药,你也照开。”
郎中有些犹豫:“贵府给草民的诊金也不少……”
“诊金是不少,但若诊不好,恐怕你这生意也不必做了,你说是吗?”在宫里这些年,珠玉虽不愿去参与那些明争暗斗,但终究是近墨者黑,威胁起人来也好不含糊。
“这,这……草民明白了!草民照做便是。”郎中只得收起了玉簪。
珠玉满意地发出一个单音后,就闭上了眼睛,继续装出病中人的虚弱模样。她只要拖过这十日,想来就暂时不会遇上高旭了。或许高旭还会救下珠缎,顺了许颖川最初的心意也未必。
很快的,在小佩回禀之后,正房太太白千歌就赶来探望珠玉。白千歌并不是珠玉的生母,珠玉的生母原来是正房太太,而白千歌只是许颖川娶的小妾,小门小户家的女子,有几分姿色。后来因为珠玉的生母死得早,白千歌的肚子又争气,先是喜得一女,就是珠缎,后又生了个儿子,成为许颖川的独子。老来得子的许颖川大为欢喜,就以祖宗香火得以继承为名,把她扶上正室的位置。
“大夫,珠玉这是怎么了?”白千歌一进来就问道。
那郎中也很自然地将珠玉交代他说的病症,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,然后总结道:“小姐这病,一来是受寒,二来是受惊,内外皆受损,需要好好静养半个月,才能大好。”
“真是苦了你了……”白千歌闻言后先是对着珠玉说了句,接着又想起吩咐郎中道,“大夫,您只管开药,用最好的药材便是。让小佩随您去拿药。”
郎中赶忙在小佩地引领下退出屋子,去开药抓药了。
这边人才走,白千歌就坐到了床缘,对珠玉嘘寒问暖起来:“珠玉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还一会儿发冷,一会儿又发热吗?”说着,她又替珠玉拧了毛巾敷上。
“让姨娘操心了,不要紧的,只是有些难受而已。”珠玉对白千歌始终称呼姨娘,并没有因为她被扶正而改口。不过这也是许颖川默许的,从小都这么叫习惯了。更何况,珠玉知道白千歌对自己也不过是虚情假意,做给许颖川看的,故而对白千歌也无甚感情。
白千歌闻言点点头,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说道:“哎——这下可惜了……你这一病,不知道还能不能去围猎,大好的机会……”
“女儿这般,自然是去不了的……”珠玉无力地摆摆手,做出惋惜状,“大概是没这个福气吧……”
“不要紧,这次不行,总还有下次的!”白千歌心下欢喜,嘴上也不忘安慰珠玉几句,但又压不住自己的急性子,很快就坐不住了,“你好好休息吧。一会儿我让小佩赶快把药煎好,快些把病养好才是真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