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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婆住在一个老旧小区房里,楼道黑漆漆的,斑驳的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,我们过去的时候,已经有很多人站在那里张望了。
物业在,救护车在,警察也在,看着阵仗还挺大。
“你们就是居委?”
一个警察同志朝我们问,我和李姐赶紧点点头,往陈婆家大开的门里打量着。
“这家的户主叫什么知道吗?”
“陈!……陈什么来着?”
李姐一下语塞了,大家都陈婆陈婆的叫了好多年,一下想不起她的本名。
“陈芳兰。”我在旁边吱了一声。
刚来上班两星期,我看过陈婆的档案,陈芳兰,独居,68岁,有一儿一女。
警察同志点点头,问我们有没有她家属的联系方式,我说有。
“联系一下家属,人已经不在了。”
2
很快,一块白布,一个担架,陈婆便被送上了救护车,朝着医院驶去。
从街角窜出一只棕色的小土狗,跟在救护车后面狂吠,但很快就被甩远。
李姐跟着去了医院,我留在了陈婆家,艰难地疏散了围观群众。
几个警察在陈婆家里进进出出,检查各种角落的痕迹,还有两个在询问陈婆的邻居杨嫂。
“你就是报案人?”
“是我是我,警察同志。昨天晚上她家养的那些猫的狗的鬼叫了一晚上,搅得我一宿没睡着,我哐哐敲门也没反应,今早我上物业去,本来想让他们解决一下,结果来了也是没人应,我们怕出啥事就给你们打了电话,结果……”
两个警察点点头。
“死者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吗?”
“是,警察同志,她老公听说很早以前就死了,儿女也早都成家了。”
“最近有没有看到谁和她有来往的?”
杨嫂整了整自己的披肩,眼睛转了两转。
“不清楚,这个老太婆脾气怪得很,有时候会乱骂人,平时养一堆阿猫阿狗的,卫生又不搞干净,大家都讨厌得很,也没注意谁来过她这里。”
也住在同一层楼的大姨也在旁边插话了。
“她有点疯癫的,之前她儿子跟儿媳回来看她,拎着各种东西进去,然后被她拿扫把打出来,闹得鸡飞狗跳的,现在好了,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。”
两个女人都摇了摇头,长叹一口气。
又例行询问了一些问题,之前在房间里检查的几个警察貌似就查完了,招呼着他们走。
我看他们的要走,赶忙上前询问。
“警察同志,是个什么结果?”
警察看我一眼,说:“还要等医院那边的检查,但是现在基本可以排除他杀。”
我长出一口气,这要是刚上班没一个月就遇到命案,那也太刺激了。
心里的石头一落地,我就感觉自己肚子饿得咕咕直叫,把冷透的包子拽出来啃了。
3
下午,李姐带了一个西装革履,红光满面,但有些秃顶的男人回来。
“这是陈婆的儿子,杨树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