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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瑾之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,她温柔的抚着女儿的发髻,心疼的望着女儿日渐消瘦的面庞,你这么做是对的,赵家所有乃是皇上所赐,成与败都不过皇上的一念之间。所以摸清楚皇上的喜好,比什么都重要。
所以这一次,合欢不打算反抗。除了压下简家的折子,但凡参奏咱们赵家的,我都送到了君前。赵无忧埋首母亲怀中,尽情享受着每月九号才有的温情,皇上多疑,这一次我会在父亲回来之前,好好的收拾夏家。
轻叹一声,杨瑾之道,合欢,你还记得为娘为何要住在这里吗?
赵无忧坐起身子,微微垂下眼帘,没有吭声。
一母双胞,独独活下你一人。身染不足之症,莫不是你爹早年杀人太多、造孽太深的缘故?如今你身在朝局无法脱困,为娘只能日夜焚香祷祝,唯愿吾儿平平安安,远离灾厄。杨瑾之握着赵无忧微凉的手,眸光灼灼,合欢,是娘亏欠你,否则你今日早该相夫教子,不必与你爹担这朝堂干系。
娘亲不必自责,不过是时势造人。赵无忧轻咳两声,如今这样也好,父亲年岁渐老,也该有人接手,免得他们欺负咱们赵家后继无人。合欢虽然资历浅薄,但不会让父亲母亲失望。
杨瑾之一声长叹,少做杀孽,终有报。
赵无忧点了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
哪知外头突然传来奚墨的声音,公子。
奚墨知道赵无忧的喜恶,所以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打扰她们母女团聚。赵无忧朝着杨瑾之行了礼,而后疾步离开禅房。
院中,奚墨压低声音,公子,咱们被人包围了。
赵无忧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,只是淡淡的开口,是吗?
奚墨扑通跪地,是奴才护主不利,请公子责罚。
你只是我的书童又不算影卫,关你什么事儿?起来吧!赵无忧慢条斯理的说着,他们的条件呢?
他们说--奚墨犹豫了一下。
赵无忧缓步走在回廊里,朝着庙门口走去,说!音色之中略显威厉。
他们要公子的命!奚墨俯首,不敢再抬头。
微微顿住脚步,赵无忧笑了,我的命是那么好拿的吗?他们有多少人?
咱们大概带了百来个人,他们差不多翻一番,可见是早有准备,就等着公子您自投罗网。奚墨蹙眉,公子和夫人还是从地道走吧,这儿交给奴才。
那么久没见血,我都快忘了血是什么颜色的。赵无忧噙着笑,望着急急奔来的云筝,低声轻斥,跑那么快作甚?
云筝行礼,公子,眼见着要动手,您快走吧!
赵无忧倒是一点都不着急,我现在走了,谁来当诱饵?没见着我,外头那些人能善罢甘休吗?吩咐下去,谁都不许轻举妄动。
公子?奚墨与云筝跟在后头,各自心急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