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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染缓缓摇头,她的仙器流星鞭伤到了容宁,又被凤浔亲眼所见,就算她再多十张嘴都无法解释清楚。
“你最好祈祷容宁不会有事,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!”
说完这句话,凤浔便抱着容宁转身决绝离开。
花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一呼一吸间都是撕裂般的痛楚。
凤浔,这九百年来,你哪怕有一秒让我好过吗?
她闭上眼,任由胸口鲜血的流逝……
昏昏沉沉。
再次醒来,花染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,房间里萦绕着浓郁的药香味。
她抬手在拂过胸口,剑伤的疤痕已经荡然无存。
只有药仙的神药才能迅速治愈仙器带来的伤痕,但那神药极其难炼,百年才能炼制一颗。
又是谁为自己去求的药呢?
花染恍了神。
“嘎吱”房门被人推开,一身寒气的凤浔走了进来。
他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,像是许久没有休息好。
“为什么要伤容宁?”他站在床边,开口便是质问。
花染艰难坐起来,面色依旧苍白。
“不是的,我没有……”她努力想解释当时的情况,但凤浔却没有给她机会。
“够了!又是狡辩!你杀了容安让我痛苦近千年,现在又要至容宁于死地,你的心怎么这么狠!”凤浔眸中蒙着寒霜,尖锐的语气仿若冰渣。
花染眼底满是苦涩,她痛苦地蜷了蜷手指,近乎哀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阿浔,求你,相信我……我真的没有伤她,就这一次,你信我好不好?”
看着这个满脸是泪的女人,凤浔心头蒙上了一层异样的感受,像是朝着胸膛里伸进去了一只手,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。
凤浔身体一僵,猛地想起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容宁,立即恢复了往常的厌恶神情。
“你去死,我就相信你。”他冷冷说完,便甩袖离开。
花染眼中薄弱的期盼变成绝望,直至最后,她的神情变得破碎空洞。
痛,是真痛啊!
就像仙根被人活生生剥离出来,再一点点扯断撕裂——
血肉模糊,惨不忍睹。
凤浔,你真的恨不得我去死吗……
另一边,凤浔刚给容宁疗完伤,便听到侍女小青在门外慌张叫喊。
“太子,不好了!太子妃一个人去诛仙台了!”
凤浔一震,她去处决死囚之地作甚?
心头莫名慌张,他挣扎片刻,命人照顾好昏迷中的容宁,随即御剑飞去。
诛仙台。
阴气弥漫,寸草不生,四周皆荒芜。
一身素袍的花染站在深不见底的诛仙台边缘,清瘦的身子摇摇欲坠。
“花染,你跑这里做戏给谁看?”凤浔吼道。
听得那个男人的声音,花染缓缓转身,苍白的脸上透着迷茫。
“不是你……”约我来此地的吗?
花染话还没说完,腰间便感觉到一股重力将她狠狠往后推!
猝不及防,她整个人像折翼的鸟笔直坠落诛仙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