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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口气咽下去前,只朦朦胧胧见到一个跌跌撞撞的男人奔过来的身影,嘴里好像还喊着“禾禾,禾禾…”
辨不清身份。
再有意识,映入眼帘的,是陌生又熟悉的装饰,边上的儿子哼哼唧唧的痛呜里夹杂着一声声叫唤“麻麻麻麻…”
江禾看着小团子,一阵失而复得的欢喜,连忙抱起,片刻后又被他脸上的温度烫的清醒几分,看了看小团子的脸色,似想到了什么,望向房间的挂历。
1977年3月4日。
这一天是江禾生命中的痛,所有悲剧的开始,她怎么会忘记。
来不及深思,江禾只想阻止悲剧重演,连忙给小团子穿上衣物,自己随意裹着个外套,抱着小团子跑到了王家。
先是一脚踹开了王家大院门,听着主屋里传来陆也吹牛皮的声音。
江禾心里做了一番建设:“不气不气,气死人来,没人替!”才又猛地一脚,踹开了正门。
管他牛鬼蛇神,管他别人怎么看,自己的儿子最重要。
于是就有了最开始的那一幕。
“麻麻麻麻…”病床上的小团子,眉皱成一团,眼睛闭着,不安的扭动着身体。
“小团子乖,麻麻在呢。”江禾温柔的抹平了小孩的眉,小孩也似有所感,放松了下来。
“感谢天爷,让我回到了1977,回到了小团子身边。”
江禾不想去了解重生背后的原理,心中只有一片感谢。
“你去边上的床铺休息吧,我来照顾儿子!”旁边,一个男声响起。
“我要陪着小团子,你自便吧。”儿子不完全退烧,江禾怎么能放心。
陆也也不跟江禾争论,一把抱住江禾,丢在了边上的病床上,整个房间三个床铺,只有他们这一家。
“自己身子什么情况不知道,待会两个都病了,劳资照顾哪一个。老实点。”
说着,三下五除二的给女人盖上了被子,自己坐到了江禾刚才的位置,守着小团子。
江禾扒拉开盖住脸的被子,气的半死,实在是想不明白,眼前的这个二流子上辈子最后居然成了全国有名的企业家。
这反差,实在是太大了,现在自己要出去跟乡亲们说:陆也是个人才,将来很有出息。
别人只会觉得是自己疯了。
“这是医院,折腾起来影响不好!”二流子难得为别人考虑,示意江禾别吵。
江禾也不想多事,于是,躺在了床上,三月初春的天,被窝里果然还是舒服些。
没敢睡着,怕这不靠谱的男人,他自己睡着了不给小团子换吊水瓶。
没成想,这一晚上下来,江禾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看到了作为一个父亲的担当。他做得很好。
看到他挂上最后一瓶药水,江禾心里长舒一口气:“待会你记得叫大夫拔针,再给团子量量体温…”
“操心命呀你!江禾!”
一早就知道某个女人没睡着,自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,陆也心里一阵气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