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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雪换了衬衫下楼,拿起外套穿上,鸢也咀嚼着嘴里的东西,咽下后,才问:“他怎么样?”
虽然没有点名道姓,但很显然问的就是霍臻,黎雪见她还关心着,向来不苟言笑的人都露出了多一点表情:“重新缝合了伤口,医生说卧床几天就可以下地走动,再慢慢康复就好,少夫人不用担心。”
鸢也颔首。
后来几日,鸢也果然没有看到霍臻出现。
她用了不同的招数,不动声色地试探过留在小楼里看着她的所有人,可惜他们身上都没有她要找的东西,由此可见,都是被收走。
霍臻果然是要断绝她和外界所有联系,鸢也吐出口气,不急,她一定能找到机会。
这一天早上,鸢也起床,发现外面下了小雨,不知道是地域原因还是别的,她总觉得巴塞尔的雨比别处的雨要冰寒很多,她站在窗边看了许久,直到黎雪敲门,方才进浴室洗漱,然后下楼吃饭。
早餐是小米粥,她吃着,像是随口一说:“外面天气转凉,让人带几件外套去医院给他。”
黎雪马上点头:“好的少夫人。”
吃完早餐,鸢也在客厅看电视,黎雪收拾了两件衣服交给下人,特意道:“是少夫人让送去给霍总的。”
下人也懂事,把衣服送到医院后,把这段话复述了,霍臻正在签一份从国内发过来的合同,闻言,最后一笔明显加重。
黎屹收起他签好的文件,说:“少夫人应该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陈医生离世,才会冲动伤害霍总您,现在出过气,霍总也解释了,她就慢慢解开心结了。”
解开心结。霍臻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期,三秒无反应后自动熄灭,黑色的屏幕照出他晦暗的神色。
隔天早上,鸢也惺忪地醒来,忽然感觉后背热烘烘的,腰上也紧着,她愣了一下,旋即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身后严丝合缝地包围她,她才想到是什么,便有人在她耳后说:“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睡觉。”
鸢也彻底清醒,冷声说:“放开我。”
霍臻仍圈着她的腰没有松开:“再睡一会儿,你在飞机上总睡不熟。”
飞机?鸢也明白过来:“要回国了?”
“嗯。”霍臻应着。
鸢也吁出一口气,声线平缓:“如果你不想伤口再裂一次,就请马上放开我。”
一小阵子后,霍臻终于将手收了回去。
同时他的人也起身,被子被撑了起来,凉意趁机涌入,鸢也的身体本能地一缩。
床的承重也减轻了,是霍臻下床,被子又好好的盖回鸢也身上,只是没了背后的热源,这被窝好像也不那么暖了,鸢也定定的,仍侧躺着不动。
霍臻说:“九点的飞机,差不多可以起来收拾了。”
“你要怎么带我回国?”
“你换上黎雪的衣服就可以。”
看来都已经打点好了。鸢也重新闭上眼睛。
霍臻先进浴室洗漱,就在门关上的瞬间,鸢也即刻睁开眼,一下坐起身,目光清锐地从床头柜扫到小茶几,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