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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通听到要他去杀兄长,他如何能同意,只是不从。
洪爷又恶狠狠道:“你从还好,如若不从,倾刻间叫你变做肉泥,哦,听说你还有个夫人和女儿,姿色不错,不过不用担心,你死之后,我便将她们接过府来好生照料。”
陈通听得洪爷用自己性命和妻女相威胁,顿时没奈何,又想到陈家家产,把心一横,决定下来!
这陈威升了典史之后,公务繁忙,又正值江南暑天,更是烦燥不已。
这日傍晚正想出门闲游一番,正好碰到陈通,想起其往日所做所为,心下不喜。
但也不好当作不认识,便近前招呼,陈通见是陈威,便道:“兄长欲往哪里去,我正好要去寻你。”
陈威便道:“你有何事,不会是来向我借赌资吧?”
陈通道:“兄长说哪里话,我早已戒了那手艺,今番却有要事相商。”
陈威又道:“有何事,但讲无妨。”
陈通道:“说来话长,天气炎热,不如去汇成酒楼点上酒莱,边吃边聊,如此可好?”
陈威也是腹中饥渴,便同意了,去到酒楼,订好酒菜,请陈威南面坐定,自己则北向坐。
陈威便道:“有何事,此时便说罢。”
陈通便道:“往日少小无知轻狂,沾染恶习,被赶出家门后,痛改前非,不似前端。”
“多年殷勤做工,前日主顾要迁往府城,见我勤劳,不忍放手,便许以厚利,让我去往府城,我已应了下来,但我走后,心忧家中妻女无人照料,恳请兄长多费忧心,照料一二。”
言毕痛哭出声,涕泗交加。
陈威一听,亦是感动,不忍道:“你我兄弟,本是一体,你走后,我必将弟妹侄女接过府去悉心照料,勿复忧心。”
陈通赶忙答谢,两人又讲了些少年趣事,不时,酒菜上齐,便央陈威吃酒。
又道:“我今夜便走,不好醉酒,只得借些茶水,聊表心意,待归来时定然与兄长不醉不归。”
言毕便举起茶碗当酒作陪,陈威也难舍离别,满口饮下,少时便觉更是燥热,便起身去开了东南向的窗子。
微风吹拂,却是解热,胸胆尚开,又陪着陈通吃了几杯酒。
陈通见陈威连吃几大杯酒,心中暗喜道:“心不狠,立不稳,兄长,到了下边可别怪我。”
又想到即将到手的家业,兴奋不已,拿过手中茶狠狠喝了几口。
吹着凉风,但陈通渐渐感到不对,意识逐渐模糊,腹内绞痛不已,说不出话来,少时便倒在桌上,不省人事。
陈威见到,心中起疑,这喝茶怎会醉倒?
便以为陈通生了急病,欲起身去扶,但起身之际顿觉头痛如裂,两眼摸糊,脚下飘忽,挣扎几下,也蓦的仆倒在桌上。
入夜时分,凉风习习,甚为舒适,两人也“睡”的正香,只是有的人醒来麻烦缠身,有的人却永远也醒不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