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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难道在紧张吗?
我隔着盖头,呆呆地看着喜烛的火光摇曳,我竟是嫁给沈崇风了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在我的身前停下。
这一夜的蜡烛烧了整夜。
而我在被探索。
恍惚间,好像听到沈崇风轻轻地喊了一声,阿枝姐姐,你不专心。
说罢,便是新一轮的进攻,夜格外的漫长。
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呢?分外熟悉。
好像儿时捡到的那个小男孩,也老是板着个脸喊着,阿枝姐姐。
可他脸上没有疤痕呀。
第二日,我撑着酸痛的腰肢给婆婆奉上茶水。
原以为,将军府的女主人会对我分外刁难。
可却是分外和善,脸上的微笑活让我以为我是块大金旮瘩。
“咳咳,九安,莫老是板着个脸。一直想的事情得偿所愿了得让人知道才是。”
婆母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,转头看向沈崇风却入目的是耳后的绯红。
“别像个榆木疙瘩,半天吐不出一个字。枝枝多多体谅哈。夫妇一体才为上策。”
我有些疑惑和懵懂,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婆婆。
我想要再问的时候,婆母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。
7
“这些是何物?”
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放了满匣子的房契地契田契和商铺的账簿。
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发财了。
沈崇风的脸绷得紧紧的,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忐忑。
好似生怕我不要。
我抬起头来,笑得满脸都是褶子,这都是我最喜欢的铜臭之物了。
我看着他小心地舒了口气,脸上也有着察觉不到的笑意。
我愣愣地想到,沈崇风,我是将军夫人了对不对?你把家都交给我了。
“我每年的俸禄是四百一十两银子都交由你来管。”
我看着他脸上泛起的红晕,脸上也不自觉地带出了笑意。
他的下一句却让我一怔。
“你什么时候才想得起来?”
想起什么?
我忘了什么呢?
我抓心挠肝,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我到底忘了什么。
我一追问,沈崇风的脸就越发臭了。
8
一转眼,就到了回门的那日。
家里的亲戚从来没来过那么齐全。即便是阿爹阿娘死的那日,就是草草地裹了席子了事,也没人帮衬。
没爹没娘,挨饿的日子可真难啊。
好不容易买了个馒头,还分了个爱哭的小鬼。
所以我才爱铜臭的,别人觉得它俗不可耐。
我却觉得它最可靠。
因为在我看来,世间所有人能给你,他所有家产,那肯定是爱极了。
反正我舍不得我的那些真金白银,分一点都等同于割自家的肉。
我看着那些围着探花夫人极尽谄媚的旁支亲人,心里觉得无聊极了。
偶尔有几个阿谀奉承我的,我都不禁失笑。
是因为沈崇风的身份,所以这些人才眼巴巴地贴上来,看能不能分上一杯羹。
我默默地算着并不理会,珍味食肆应当上新菜色了。那个羹汤就很不错,每做一次,在床上都能少吃些苦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