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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看不惯我悠闲自在在院子里晒太阳,黑着脸怒气冲冲又走了。
从那以后,他隔三差五就要过来。
来了也不说话。
我晒太阳,他就坐在一边盯着我一起晒。
我在用膳,他便也毫不客气坐下一起用。
心情好时,还会对服侍的宫女微笑,可给文鸳她们吓得够呛。
再他又一次来盯着我晒太阳时,我终于忍不住开口:「陛下很闲么?怎的这么有空?」
楚唯昭笑出声:「我当你再不同我说话了呢。」
我无语极了:
「陛下,贵妃娘娘才是您的真爱。」
「您又何苦在臣妾这找不痛快呢?」
此话一出,楚唯昭果然黑了脸色。
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。
「为什么?为什么你就不能和朕好好说句话?」
「朕都这样向你低头了,你为何不能服个软?」
「朕爱雪儿,可是朕对你也不是没有情。」
「这五年的情分不是假的,为什么雪儿回来,你一点反应都没有?」
身体被他摇晃的快要散架:
「陛下想要什么反应?」
「要臣妾与贵妃,斗个你死我活?」
「整日将后宫搅得不得安宁,为了你争风吃醋?」
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我一字一句问他:
「陛下对我有情?有什么情?」
「从始至终你看上的,不都是我这张与宋慕雪有七分相似的脸么?」
楚唯昭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,猛的松开我。
我重重倒在摇椅上。
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震碎。
他背对着我:
「朕知道你介意雪儿的事,可她是朕年少的爱人!」
「只要你愿意与朕似从前一般,你依旧是一***。」
「而且即使没有这张脸,我也…」
我打断他,冷声嘲讽:
「你也什么?如果没有这张脸,当初宫宴上,你会多看我一眼么?」
「你其实一直很介意我过去舞姬的身份,不是么?」
「入宫五年,你从未与我谈过过去,不正是因为你鄙夷我的出身么!」
楚唯昭虽然这几日一直对我和颜悦色。
但也不能忍受,我一再挑衅他身为帝王的威严。
猛地一巴掌甩在我脸上:
「放肆!谁允许你这么跟朕说话的!」
「你出身低贱,是朕力排众议封你为后!」
「是朕,给了你锦衣玉食的生活!」
「如今雪儿已经回来了,也是朕!愿意将你留在宫中!」
「你怎么敢这样忤逆朕!」
这一巴掌的力道不算轻。
我能明显感觉到脸颊在慢慢肿胀。
原来他一直视我为低贱之人。
心里知道是一回事,可听到他亲口说出。
却还是痛的难以自持,一句句都在凌迟于我。
我有气无力道:
「陛下说的没错,臣妾本就是低贱之人,不宜面圣。」
「还请陛下移步永安宫吧。」
用力咽下喉中腥甜。
强撑着等他离去。
楚唯昭一瞬不瞬盯了我许久,才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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