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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不甘而坚毅的声音将陈寂的心扉蘸满焦痛,她像被大浪拍上岸的鱼拼命喘息,获取每一缕生机。
见陈寂此状,他的眉间涌起浓浓的厌恶,“你以为我会被你这样欺骗?”
她虚弱地开口,“晏殊?”
她声音本就好听,此刻轻细了下来,像是小猫叫一样挠着人心,可男子不为所动,反而狠狠甩开她的手,“我给你锦衣玉食,给你北斗之尊的地位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,心胸如此狭隘,与弯儿争风吃醋针对她不说,竟还害得弯儿流产,现下竟敢直呼我的名讳了!”
门口突然被打开,匆匆跑进一梳着双髻的丫鬟,哭天抢地地道:“将军,夫人才受了刑,现下身子还虚弱着,还望您手下留情。”
晏殊踹开丫鬟,“你算什么东西,为她求情?”
晏殊转过头,撞进一双乌沉沉的眼睛里,眸子平静得似千尺深潭,寒如窗外飞雪,他怔了怔,“苏映岚,你可知错?”
对的,她是苏映岚,准确来说,这具身子的名字叫做苏映岚,晟国丞相的嫡女,因一次茶话诗会上,被晏殊的惊艳一赋倾了心,便缠着父亲去求皇上下旨姻亲。
但晏殊却很是厌烦她,只是碍于她是丞相之女,不得不礼貌待之,但他对外总是说她过于跋扈霸道,甚是不喜。
后来苏映岚如愿嫁给了他,在成亲的那天晚上,喜帕子揭开的那刻,看到他蹙眉看着自己,眼光里尽是厌恶,她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
可苏映岚早已深陷泥潭如何自拔,所以在他纳妾的时候她总是将将军府闹得乌烟瘴气,晏殊也一直忍着她,他越是这样沉默,苏映岚便越是偏执,终于她在和他最爱的廉姨娘争执时推了廉姨娘一把,害得廉姨娘当场流产,这才将晏殊彻底惹怒.......
见她不答,晏殊只当她又是死不悔改,上前攥着领子便往外走。
丫鬟上前去拦被晏殊一脚踹开。
雪水浸入骨髓,衣服与头发都因拖曳而凌乱地散开,挂檐滴下的雪光炫目得让她眯起眼。
晏殊甩开她,“你可知错?”
她咬住嘴唇,腥甜的味道终是让她回过神来,她不是苏映岚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罪过,“我不管你是谁,我只告诉你,我无错。”
“倒是硬气,我看你吃了这一记鞭子还硬气不硬气。”晏殊咬着牙,呼哧一声抽出赤红色的鞭子。
丫鬟连忙拽住晏殊,“将军,将军,您要责罚的话,便让奴婢替夫人受过吧。”
这个丫鬟,在方才的记忆
陈寂呵斥一声,“白檀,不用求情,凭什么他打我便要乖乖受着?”
白檀回过头,圆溜溜的眼睛流出数道清泪,“夫人,您快别惹将军生气了。”
随着这话落,鞭子呼呼直冲白檀过去,陈寂倾身上前,抱着白檀滚向一旁。
晏殊气得发笑,“本事倒是长进了,还知道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