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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虚壹两面都看了看,是4A纸折叠的,还发现边上都用手账胶带贴着,夸赞一番,问:“还有别的单元嘛?你不用的时候能不能借我拿去看?”
刘徽痕心中窃喜,又嫌弃自己写得不够好,却还是歪着脑袋往课桌里找出来几张放到他的桌上。
对于何虚壹,刘徽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,她觉得他是个有意思的人,却又没那么有意思。可当她听见何虚壹说得别的女生哈哈大笑的时候,就会把前面的念头都摒弃,他就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。
尽管座位相近,但刘徽痕和何虚壹之间交流并不多,她好难得才能等到何虚壹主动跟她说话。
何虚壹是坐不住的,老往教室其他的地方跑,和这个女生说两句,问那个女生两句。他还担任着两个科目的课代表,不时要和他们去讨论课程相关的事,更不用还有别班的人来找他。
除了传收作业的日常惯例外,刘徽痕需要想出一个站得住脚的话题才有勇气去和何虚壹说话。
也有特殊的情况,像两个男生在门口那里斗鸡似的要打起来,何虚壹去劝架被误伤后,她就会紧皱眉头,担忧地望着他,问有没有事。
何虚壹总说没事。
刘徽痕把她的行为当作是对何虚壹的特别之处,但是只要没出口伤过她脆弱心灵的人,她都会关切地问上两句。
大半个月过去,刘徽痕从第一组搬到了最后一组,此后大都是在教室两边转换着。
积累了一定的日子,刘徽痕渐渐发现了何虚壹烦人的一面。
他的眼镜不见了,着急得告诉了一圈的人,请他们帮忙找。
别人找了都说没有,何虚壹没再让他们找,唯独让刘徽痕找了两三次。
刘徽痕站在座位边气得干瞪眼,一时不知道说他什么好,心以为是自己性格奇怪而导致对她的怀疑。
对于周围的事物刘徽痕一向敏感。笔啊、小的便利贴啊这些掉在地上,她见别人久久不去拾起,反倒替人着急起来,告诉别的同学东西掉地上了,这人才糊里糊涂地将东西捡起。不过可惜的是,她这样灵敏的耳朵不适用于英语听力,也不适用于妈妈对她的责骂和唠叨。
话说回何虚壹又让她翻找眼镜,刘徽痕忍气吞声,将课桌内桌面上还有装书的箱子里里外外再找了一遍,还把椅子拉出过道来,蹲在地上仔仔细细查看一番,心中有了底气。
她站起来提起椅子放回座位,见何虚壹还在翻找,便叫他让开,也按之前那样的找法做。
何虚壹低头看着刘徽痕,百般无奈地说:“那里我已经找过了,没有的。”
刘徽痕不理会,仍自顾自地找,终于让她发现,眼镜就在箱子里被书压在下面。
她拿着沾有不少灰尘和其他杂质的眼镜交到何虚壹手里,拍了拍手,起身走出教室去杂物房洗手,留何虚壹一人在那傻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