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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男子先是一愣,然后才反应过来,原来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。他连忙走近几步,站到秦沫跟前,拉了一下背上有些下滑的背包,开口道:“那个,不好意思,这里很久没人住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,”他说着摸了一下耳朵,才接着说:“我叫安阳,住你隔壁。”
秦沫冲安阳微微一笑,打开了院门:“如果不赶时间,就进来坐坐吧,今后就是邻居了,还请多关照。”
安阳也不推辞,一边侧身进来,一边笑道:“秦小姐客气了,既然是邻居,何必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话。”
两人就到柳树下的小石桌边,坐了下来。
“秦小姐喜欢茶艺?”看着满桌精致的茶具,安阳忍不住发问。
秦沫摇摇头,随手给安阳倒了一杯:“我对这个不是很精通,是家里的老人喜欢,便偶尔看上几眼,略懂皮毛而已。”
安阳点点头,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,唇齿留香。
“好茶!”
秦沫微笑着,不置可否。她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安阳放在一旁的画夹,随意地问道:“安先生是画家?”
安阳放下杯子,浅笑道:“我只是个普通的绘画老师,哪里称得上画家。”
秦沫微微有些惊讶:“可是,安先生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老师。”
安阳哑然失笑:“哦?那你觉得老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?”
秦沫想了想,道:“起码应该多笑笑,安先生太严肃了。”
安阳下意识地摸摸嘴角:“是吗?”
秦沫低下头,小声地问:“不好意思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
“啊?”安阳连连摇头:“不不不,是我自己想起别的事,走神了。秦小姐不必多心。”
秦沫松了一口气:“这样呀,我这人不太会说话,所以…”
安阳微微一笑:“应该是我太严肃了吧。”
秦沫偷偷瞄了安阳一眼,发现他神情还算轻快,这才释然。她可不想一开始就把事情搞砸了。
两人喝完一壶茶,又简单闲聊了几句,安阳便起身回家了。
秦沫也收拾了茶具,回到卧室,准备休息。
就像往常一样,她取下那块血色的圆形玉佩,放在窗台上。临行之前,师父特意让她带上这枚玉佩,她也没有多想,只是大约记得在哪本古籍里有提到‘血玉养魂,不忘前生’的说法。她如今只是一只契鬼,不能像凡人那样进食维生,只能依靠血玉每晚蓄积阴气,才能维持正常人的形态。所以师父告诫过她,白天血玉绝不可离身,夜里休息前则要放到窗台上,让它吸收大地阴气,以保证次日的正常活动。
忙了一天,总算可以休息。望着打扫干净、收拾整洁的房间,秦沫像小懒猫一般伸了个懒腰,舒坦地倒在床上。然而突然又似想起来什么似地,翻起来到处搜找,直到从行李箱里摸出一个木盒,这才安心地带它爬上床去。铺洒的月光中她打开盒子,盒子里正安静地躺着一支木簪;造型古朴,因为经常被人把玩,木簪已磨得光润,却在隐隐间透着一丝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