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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话题拉了回去,修银只好应道:“差不多是这样,我当时的听闻里,他们说的天花乱坠,仿佛他们亲眼见识过一个擅用草木的异能之人。我还听人说,异能者里,除了能够役使草木的人,也有一些可以役使水火,金石。不过这些能力究竟有什么玄机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脑子里有些画面一闪而过,修银忽然觉得背上很疼,他皱了皱眉,无意识地忽略了去。
说完这些,修银略歪着身子,观察着沈南风的脸色道:“三小姐,你,或者你的父亲,你们两个中的某一个,吸引来了一位异能者,你能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说着,修银又连忙补充,“我倒不是为着我自己的安全胡乱打听,只是异能者虽然有操纵他物的能力,却仍然是血肉之躯。如果异能者一脉不像是老人说的那样没落灭绝,他们一定是隐匿在普通人里了。倘若那个草木异士是单独行动,万一惊扰了当地的管理者,只怕是会被想办法除掉的。再说,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呢?我是恐怕……那个异能者的背后还有别的人。”
这个推测,这个偷儿倒是没有说错。
那个神秘人出现,知道她的父亲,也知道她。虽然说了阻拦的话,却没有实质性的做什么阻拦她寻找父亲的事。
反倒像是……更想看到自己展示出的能力。
草木之能,从来最怕烈火。
但是那个人与父亲失踪的事情,又有什么关系呢?
沈南风闭了闭眼睛,漆黑虚无的眼前,只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。
那身影仿佛立于风雪之中,轮廓都是虚的,五官神情,更是一点儿都看不清楚。
但沈南风知道,他一定不是笑的。
沈平山从来都不会对她露出笑脸。
他对大哥笑,对二哥也笑过,对小妹更是经常慈和宠溺的笑,唯独不会对自己笑。
呵,多可笑呐。
沈南风瞧着近在眼前的他们落脚的客栈,好笑地想:她都已经想不起来沈平山的模样了,结果居然是她在和一个陌生的,不能信任的小偷一起试图寻找他的下落。
两人一马过去马厩,修银趁着沈南风拴马的工夫,连忙给这匹辛苦的马儿搬了一些粮草。
然后,他就听到了沈南风幽幽地说话。
“多了。”
修银看了看眼前的草料,疑惑道:“这不算多吧?”
沈南风眯了眯眼睛,“我是说,马多了。”
修银顺着她的视线一看,果然,马厩里,在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,多了两匹棕色的新马。
这大半夜的,店家和客人都因为凝魂草而昏睡不起,是什么人过来了这家客栈?
修银和沈南风对视一眼,隐了声息,两人一先一后,悄悄摸到了客栈的正门外面。
果然!有动静。
客栈之中有着两个人的步声,他们似乎在四处翻查什么,而且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,还有愈发急躁之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