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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仇?你还真是高估我了,我要如何找你报仇,送死吗?”秦萱嘲讽道。风吹起她的头发,她理了理,抹了抹眼里的泪。
“从小就喜欢哭哭啼啼的,就你这样,真是让我看不起。”白芷将手里的果子塞入嘴中。
“我何曾需要你看得起,总有一天,我娘亲的命,我会向你们讨回来。”秦萱攥紧拳头。
白芷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黏糊糊果汁,满脸厌恶,道:“我这人,天生喜欢闹事,最怕被别人看不起,坏事我都做过了,这辈子,好像活着也没有意思,我也等着你来报仇。”
“你难道还想死?”秦萱噗嗤冷笑,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。
白芷偏着头,道:“你以为我是喜欢这牢笼般的秦府,还是喜欢这秦墨城,喜欢万贯家财?小萱,你太天真,有些人,生来就是不在意这些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这种人,他在意何物?”她没有反驳,秦萱自是知道她这妖什么都不缺,她只是好奇,为何白芷愿意停留在秦府,一待数年。
“我天生喜欢看别人受苦受难,你可信?我控制不了内心的快感,别人越是凄惨,我越是快乐。”白芷失去了原先的笑意,留给秦萱意味深长的表情。
秦萱未曾料到是这个答案,原来,有些人,只是喜欢看别人受难,就不停地去加害,不停地去破坏,不停地去摧毁,别人的人生越凄惨悲凉,他们愈是开心,愈是欢乐。
“你生病了。”秦萱看着她,想不出别的理由。
白芷怔了怔,道:“有这心病几十年了。”
“为何会有?”秦萱不死心,她要知道,她内心还是恨她入骨,反正自己早晚会拿画杀了她,不如问个清楚。
“大概是儿时被欺负得多了,就有了这病吧!”白芷目光呆滞,似沉浸在回忆里,可一下被回忆吓醒,满脸惊慌恐惧。
“我娘亲真是爹爹打死的?”秦萱再一次开口,她需要确定这个答案。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白芷收回刚才的惊恐,又恢复了那个强势的模样。
风渐起,二人各怀心思,立了许久。
明月当空,月光清冷。
秦墨城匆匆走着,萱儿说夜半在书房与他有要事商量,他自是欣喜,清晨萱儿还对他冷言相向,果然还是血缘亲情难以割舍,他的萱儿还是懂事的,知道心疼他这父亲。
“吱——”秦墨城推门而入,书房很是暖和,秦萱正在挑蜡,她身着白衣拖地,腰间别一画,头插一金簪,一双流耳环他甚是眼熟,笑容温和,侧身抬眼看着秦墨城,道:“爹爹,你今日可是晚来了。”
秦墨城傻笑着,萱儿这般同他玩笑,还是很长远的事情,有多远了,好像很远很远,好像自从白芷来府上,她和她娘亲不曾与自己亲近,也不在同自己说笑,说起来也是自己的错,害得这个家变成这般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