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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他的遗嘱,他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我。
整理遗物的时候,我在保险箱中发现了一个笔记本。
那厚厚的一个本子里,记录的全是他残破不堪的人生,和对我的满满爱意。
但在看到那本日记之前,我真是厌恶极了季予时。
我与季予时是商业联姻,或者说,是他单方面强硬地逼苏家。
但婚后,季予时从不与我共处一室,且总是冷着一张脸,看起来同样对我厌恶至极。
后来我才知晓,只是因为他觉得我嫁过来并不情愿,所以不愿出现在我面前,让我涂添烦恼。又怕自己的样貌吓人,所以总是面无表情。
虽然季予时不敢正面靠近我,但是他总是暗中为我谋划许多事情。
小到为我洗手做羹汤——但名义上还是徐妈烧的,大到我的每一次出行,他都要派人暗中保护我。
还有我俩唯一一次的争吵——父母想让我找季予时帮忙拿下某一块工程,但季予时怎么也不同意,分明这对他来说动动手指头就好。
直到后面,那个工程出了一个大问题,父母突然庆幸还好当时没成功拿下那个工程时,我才知晓,季予时是为了我家好。
可我俩的关系早就因此恶化。
……
诸如此类的事情,还有很多很多。
他是这般爱我,却偏偏是我亲手将他推向了死亡。
如果,一切能够重来,该多好啊……
2.
我花了许多时间才接受了我重生的事实。
季予时正站在我的面前,对我说:「走吧,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。」
他双眼泛红,像是哭过。
「季予时,」我说,「我们不离婚了,好不好?」
季予时原先失神的双目忽然多了几分光亮,但又很快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,是冷漠。
「苏木,你是在同情我吗?」
不难听出,他的话语中已经隐隐有了些恼意。
我却偏偏僵在了原地。我究竟该如何去解释,我们根本不用走到这一步?
难不成告诉他我是重生归来的吗?
不,绝不行。
我纠结的模样,落在季予时眼中,却成了我心虚的最有力的证据。
「随便你吧。」他冷冷丢下一句,快步离了开。
「夫人,先生他只是不太会说话。」许是怕我尴尬,徐妈试图为季予时的行为作出解释。
「无事。」我说。
这本就是我的错,我方才的行为落在任何一个人眼中,怕是都要认为我是在戏耍他。
是我太心急了,看来还得慢慢来啊。我想。
3.
季予时有躁郁症这事,前世我是在拿到那本日记本之后才知晓的。
若不想重蹈上辈子的覆辙,首先要让他配合治疗,好好看病。
巧的是,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。
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我只是给季予时发了一个地址。
他几乎是秒回,不过只有一个简短的:【?】
【我在这个地方等你。】我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