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实的球拍撞击球体的声音，是时笙将一记险球打了回去！
场外，应承禹毫不掩饰地给她喝彩。
“好球！”
厉衍也看了她一眼，目中不乏赞赏。
只是视线落在她胸口，他目光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，然后反手将一记正面球打了回去。
他这一下力道太猛，球速也太快，角度更是刁钻，女搭档没接得住，关屹也没来得及补救。
第一局，胜。
时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，她中午吃得少，此刻剧烈运动一下，只觉心慌。
本以为下一局又要开始，厉衍却中途叫了停。
她有些诧异，看了他一眼。
厉衍说是换球拍，回来时，却将一样小东西不经意地丢给了她。
她艰难接过，确定没人发现，才低头去看。
一枚钉针式袖扣。
正忙完，厉衍淡声提醒：“扣子。”
她低头一看，登时，脸上涨红。
白色衬衫胸口处的扣子，不知何时崩掉了一颗，她不动作，文胸和肌肤都露出来了，更何况是刚才大开大合地起落。
对面已经在催促开局，她用袖扣钉住了绷开的地方，快速说了句：“谢谢厉总。”
有外人时，她没叫教授。
现在没人了，她也没叫。
厉衍没应。
不为别的。
只是厉总两个字，从她嘴里出来，不大顺耳。
新一局开始。
冰凉的袖扣，两面都是宝石。
随着跳跃，很容易触碰到皮肤。
每一次，都让时笙想起那天在酒店，厉衍冰凉的手指，还有他手指上的戒指。
情绪压力下，她体力又不支，第二轮明显就不行了。
为了不让厉衍一直替她补漏，她硬着头皮往下撑。
到第三轮，她几乎是机械地作出回应，恍惚间，球从对面朝她这里飞过来。
她试图跳起，却怎么也没力气了。
忽然。
怦！
有人挡在她身前，把球打了回去！
她松口气的同时，来不及去看战况，接连踉跄着往后退。
眼见要摔倒，一样硬物横在了她腰后，阻止了她后腿的脚步。
耳边是连绵急促的喘气声，还有她的心跳声，仔细听，又似乎混着另外一个人的。
手臂贴到温热的物体，她才反应过来，是厉衍握着球拍的手，托住她腰的，是他的球拍。
他们并列，说近，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她，说远，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传过来。
只有两秒的停顿。
她克服了腿软，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侧离开。
“谢谢厉总。”
又是厉总。
厉衍唇瓣微抿，应了一声。
关屹的女搭档跑到了网边。
“时助理，你没事吧？”
时笙缓和过来，点头应声。
“抱歉，我有点体力不支。”
“没事的，咱们哪能跟厉总他们比体力啊。”
时笙脸色明显不太好，关屹也不揪着，招呼厉衍下场。
眼看厉衍要出球场，时笙试图把袖扣摘下来，可想想上面都是她的汗，她又止住了动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