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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自镇定,在玄关换拖鞋,刚放下手包,客厅就传来秦薄觐阴寒刺骨的声音,“约会的很愉快,是吗?”
我背后一阵发凉,根本就不敢回答他。
我也不敢走向客厅。
我只能装作没听见,直接从玄关就打算上二楼的卧室。
他却从沙发上站起来,气定神闲地走到客厅门廊,含笑问我,“初恋重逢,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是吗?拥抱还不够,一定要在自家门口吻别,才算情深意切?”
我猛然停住脚步,转身问他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什么?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在说什么?!”他快速攥住我的手腕,三步并作两步,就将我拖进了客厅,指着电视屏幕上定格的监控录像,“就这么迫不及待吗?还没离婚,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是吗?”
我抬头,憋住的眼泪一下冒了出来:“秦薄觐,你在这里等着我,就是为了找证据,证明我出轨的是吗?”
他额上的青筋慢慢显现,“我不用找证据。”
“是。你不用找证据,你根本就不需要找证据。”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婚前签署的协议,啪地一声,掷在了茶几上,“因为婚前协议已经写明了,我出轨不出轨,我都分不到你的财产。所以,请你别管我,究竟是不是迫不及待。因为无论怎样,我们终究没有你和谢安安那样,堂而皇之闹得整个世界都知道!”
他立刻接话:“我跟谢安安……”
我迅速打断他:“你跟谢安安到底是逼迫,还是自愿,都跟我没有关系!我只想离婚!”
他闭上眼,“我再说一遍,不可能……”
“不可能?”我笑得满脸泪花,“秦薄觐,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七年共患难,七年共沉浮的情面上,给彼此一点念想?我真的不想,连最后的美好也破坏。你和谢安安,你和曹文,你和那些莺莺燕燕,我真的不想再去管了。求你,给我一条生路好不好?”
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,“签下这个,明天去民政局。好聚好散吧。”
他的目光隐约有什么闪闪烁烁,在灯光里明明暗暗,像是漫天的星光,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,怎么也看不真切。
那就不看了吧。
在外人眼里,他秦薄觐是商业神话般的存在。接手秦氏不过数年,将一个国内三流公司,发展成为版图遍布全球的国际集团,他更是以铁腕管理著称,手段多到令人闻风丧胆。
而在我眼里,他着实不算体贴温柔的爱人,对于小爱,也算不得和蔼亲切的好父亲。
他的性子太过闷沉,话少得可怜。总是让人猜不透,也摸不着。
那就不猜,也不看了吧。
我转身就要走,他却突然拿起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。
我以为他是终于考虑了我的诉求,“你仔细看看,有什么意见,我会尽快联系律师修改。”
他却冷哼一声,大手一挥,离婚协议书顿时成了碎片,如雪花飞了满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