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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五日前便有管家报他:“王妃早年曾受冻伤,孕中多有不适,恐会小产。”
“知道了,任她自生自灭就是,不必再来报。”
迎亲那日,他一袭大红的喜袍娶林婉儿进门,他说那是他的救命恩人,是这世间最纯良柔善的姑娘。
而我躺在榻上,痛得撕心裂肺,殷红的血浸透了半边床榻。
他一定想不到,有一天他会亲自把她撵出府去,然后跪在我面前。
“澜儿,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“‘澜儿’也是你配叫的?我是大渝的九公主。”
01
一盆盆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流水价送入侧妃的新房,而这边厢,一盆盆血水正从我的房里往外端。
“怎么回事?”端着脏水的丫鬟与新人擦肩而过时,他一脸嫌恶地问道。
“禀王爷,王妃小产了。”
“真晦气,拿远点儿,别冲撞了新王妃。”
新王妃?萧景逸,你大概忘了,林婉儿再怎么受宠也只是侧妃。
我才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,是大渝国金枝玉叶的九公主,你当初三媒六聘娶回来的王妃。
当初我与萧景逸的结合是大梁国的皇帝,也就是萧景逸的亲哥哥一手促成的。
可是后来我才知道,这场婚姻于我,是去圆一个教作“爱情”的梦想,于他,却是一场没有一丝爱情,只有嫌恶的政治联姻罢了。
回想那时我还曾忍痛割舍了故乡的一切,不远千里,满心欢喜的来到大梁与他完婚。
呵呵,真蠢。
02
次日不到五更,隔壁院便闹了起来。
据说是新夫人为了立“贤妻孝媳”的人设,放出话来说,即日起,凡府中女眷每日比以往早起两个时辰,天不亮就要到家祠洒扫跪拜,以显孝心。
对了,林婉儿进门以前就得到了萧景逸特许:侧妃入府主事,一应家事皆由她说了算,不必请示王妃。
“王爷这样宠爱妾身,将王妃的特权许给我,只怕姐姐心里会不高兴呢。”林家的小白兔眉开眼笑,柔若无骨地依偎在萧景逸怀里,娇声娇气地道。
“怕什么,我就是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,你才是我萧景逸最钟爱的女人。”
当林婉儿的通房大丫头翠儿进来通报的时候,我还躺在榻上无力起身。
她眼角扫了我一眼,阴阳怪气地补一句:“我们主子说了,王妃忧思郁结,身子懒怠些也是有的,若不去也可,就只怕底下人嚼舌头,说您身为一府主母,不能以身作则,如此便不好服众了。”
我心中明镜儿似的,她这是恨我昨日冲撞了她的喜事,明知我刚刚小产身子不适,还硬要我去跪家祠。
好个林婉儿,你我之间前债未清,我本有心放你一马,你倒先欺上门来了,既如此,就别怪本公主跟你旧账新仇一块儿算。
“殿下,这林婉儿太欺负人了,我们去找王爷给你做主!”我的贴身女使杏儿愤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