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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冷笑:「丫头片子怎么了?丫头片子也知道自食其力,而不是一天到晚就想着去找亲戚打秋风。」
「说什么呢你!没大没小的!」二叔当即破口大骂:「没规矩的东西,你爹妈就是这么教你的?老子跟你爸说话,有你插嘴的份儿?」
「当年爷爷去世的时候,我确实还小,但现在我可不小了。」
我红着眼,视线从面前这几张无比丑陋的脸上,一一划过,反唇相讥。
「我爸妈怎么教我的,不劳二叔你操心,倒是二叔,爷爷当年去世前说的那些话,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,我记性挺好,需要给你们复述一遍吗?」
爷爷当年虽然卧病在床,但脑子却没糊涂。
自从生了病,偏心了两个给他生了大胖孙子的儿子一辈子的他,总算明白了哪个儿子才是真孝顺。
为着这一口气,爷爷临终前把三个儿子叫到床前。
亲口一字一句交代了个清清楚楚。
「从我生病,就是老三辛辛苦苦伺候我,那我死后,无论房子还是钱,就都归老三所有,你们两个当哥哥的自己有出息,大约也看不上我那点儿家底,就甭跟老三争了,至于以后……」
那时候的爷爷,已经油尽灯枯,歇了好半天才攒够力气继续说下去。
「我活着的时候,你们两个就没帮衬过老三,那等我死了,你们就直接分家,往后谁也别牵绊谁,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。」
想起爷爷当时看向大伯二叔时那失望的眼神。
以及他们在爷爷死后,死乞白赖从爸爸手里抢走爷爷留下的家产时的样子。
我真恨不能让爷爷活过来好好看看,他们这副寡廉鲜耻的样子。
「甭说那些有的没的。」
大伯没好气对我说:「一笔写不出两个乔字,我们兄弟三个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,你少在这儿胡咧咧。」
我寸步不让,要不是他们人多,真想两个大耳刮子抽上去,给他们好好醒醒脑子。
「一笔写不出两乔?打断骨头连着筋?」
我嗤笑一声,高声道:「乔这个字儿,别说一笔写不出两个,那怕是连一个都写不出来,大伯你也是念过书的,总不能现在连字都不会写了吧?至于打断骨头连着筋,要不大伯您试一下?在这儿把二叔腿打断,让我也开开眼,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连着你和我爸的筋!」
「你怎么说话的!」
大伯怒气冲冲瞪住我。
我不甘示弱瞪了回去:「我就这么说话,有本事,你把我嘴缝上!」
16
三个原本躲在后头的堂哥,一见我这样,立马围了上来。
我才不怕他们。
「怎么?人多了不起?你们总不能是要打我吧?有本事就打,但凡你们敢动我一手指头,看我不让你们把牢底坐穿!」
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爸爸病到今天这个地步,虽然不能说完全是他们造成的。
但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