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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筠则戏虐轻笑,“你告诉他,本王强迫你了?”
她不吭声,他竟又把人往前推,沈云倾急道,“没有!是我主动攀附晋王!”
对方像要吃了她似的,“呸,娼妇!”
沈云倾感觉这人张嘴就能咬死自己。
好在萧筠则及时松手把人圈进了怀里,“来人,绑起来凌迟处死!”
那人怒视萧筠则,“你敢!我父亲是东宫太傅,你无缘无故将我押来此处,太子不会放过你的!”
萧筠则冷哼,“是吗?你兄弟与前朝逆党余孽来往,你数次为其提供方便。严太傅这会儿在暖心阁还不知能不能站着出来,他还能怎么不放过本王?”
“你胡说八道!我是冤枉的!”
“啧,那没办法。谁叫你四处打听本王的人,还扬言要睡她,你都骑到本王头顶上了,也不算冤枉。”
“萧筠则!你活该是个瘸子,你一辈子都比不上太子!你···啊!”
沈云倾下意识捂住耳朵,因为萧筠则猛然从火架子上拿起烙铁,皮肉烧焦的声音让她想起前世被大火包围的恐惧。
惨叫声几乎穿透耳膜,她脸色苍白,身体开始痉挛,粗重而压抑的呼吸终于让盛怒中的萧筠则察觉了不妥。
低头一看,怀里的人眼神涣散,牙齿快把嘴唇咬破了。
吓成这样?
“沈云倾?”萧筠则唤了一声,没想到她抖得更厉害了。
他把人抱紧,睨了顺子一眼,“下次别带她来这儿。”
顺子垂首称是,哪敢反驳。
不是您嫌送的帕子不是亲手做的,才黑着脸要把人带这儿来吗?
*
沈云倾是被银针扎痛才猝然从噩梦中睁眼,茫然中闻到龙涎香味就扑过去,带着哭腔,“我不想死,救、救我···”
萧筠则被扑了个满怀,冷峻的脸颊先是一怔,感觉她把自己当救命稻草抓着,心头一软,“本王在,没人敢动你。”
沈云倾隐约听见大夫的声音有些耳熟,眼睛眨了几下,可惜还是没焦点。
温雨收拾好银针,对萧筠则道,“险些就成了无药可医的离魂症,她可能怕火,以后尽量别让她离火太近。”
说完又调侃道,“没记错的话,王爷是火命,哎呀···这可不妙。毕竟还是个没长成的小姑娘,您高抬贵手放人家一命,功德无量。”
萧筠则笑得森然,“滚。”
“好嘞!”
沈云倾听见这人声音耳熟,眼睛眨了几下,可惜还是没焦点。
温雨走出房间,对着明媚的日头长长舒了口气,回头对顺子道,“那丫头害怕的样子真像她,难怪能呆在晋王身边。”
顺子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。
“你回头提醒着点儿,别没轻没重把人吓过去了,我可没辙。”
顺子快哭了,心说你赶紧走吧,再说下去我先要晕了。
沈云倾意识清醒,瑟缩着从萧筠则怀里出来,见他还穿着诏狱那件衣服,喉咙有些发堵,她不敢问那两人是不是真的和逆党有来往,她现在只想回家。